而在這時,任我行培養的白皮豬卻出現在了黃仲公的意境感應之中,因為他的痴傻,所以腦中亂七八糟的意念導致的結果就是瘋狂。
最近任我行冒出來的也一直是瘋狂意境,瘋狂就是沒有規律,哪怕誰來看也無法從意境上發現破綻。
黃仲公欣喜地發現任我行又出現在了自己的感應中,但是擔憂的是自家知己內心更加瘋狂,心中雖然慚愧,甚至有些心疼。
這卻讓他這段時間日子變得充實起來,在他看來任我行竟然因為在囚牢中,變得瘋狂了。
而變瘋狂的原因,很可能是自己給了他希望,又給了他絕望,這樣之下,導致了自己知音瘋了。
黃仲公現在每天的任務,就是用琴音溝通任我行的念頭,幫助他理順混亂之意,但是每天還沒有清理完,第二天又生出更多。
這一天孫左拿著一個泥人,正在閉目唸唸有詞,仔細聽著卻是經絡歌訣“足厥陰經一十四,大敦行間太沖是,中封蠡溝伴中都···”
忽地感覺環境有點不對,連忙睜開眼睛,卻看到任我行雙手搭在白皮豬後背上,忽地噴了一口鮮血,而白皮豬卻被他一掌打地掛在了牆上,持續了兩秒鐘才掉了下來。
任我行這時候也陷入了危險的境地,他在幫助白皮豬修行,卻不料知雄心經太過於詭異,竟然勾動了自己的內息,甚至是自己的瘋魔意境。
孫左看著他正在調息,不一會卻面露痴狂,他熟練地挪到門口,想要從方孔鑽出去,這是這段時間鍛鍊得出來的經驗。
卻不料看到任我行走在了白皮豬跟前,卻開始了痛哭,嘴上也不斷地說道:“對不起,嗚嗚嗚嗚。”
原來他聽到了白皮豬“荷荷”的聲音,已經清明過來,滿腦子的瘋魔意境卻變成了愧疚之意。
孫左看到白皮豬掙扎著伸出一隻手在任我行背上拍了拍,這是孫左和白皮豬的相處方式,雖然生活上是孫左在照料他,可是在事情上,比如打鬥爭奪逃跑這些都是白皮豬在處理,甚至哄他睡覺。
任我行看到白皮豬直接伸出一隻手,期待地看著任我行,嘴上也不停的發出豬叫聲,鼻子不由得一酸,抱著白皮豬開始大哭起來。
越哭越是心碎,白皮豬卻熟練的用一隻手抱著任我行,一隻手開始拍打起來,孫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卻不料任我行卻搶了自己溫暖的懷抱,也是一隻手爬過來,鑽到了另一邊,要佔據位置。
而任我行在地牢的憋悶,建立武功的苦惱,對家人的思念,萬般滋味湧上心頭,哭泣聲越來越大,使得孫左也是開始放聲大哭起來,白皮豬從來沒有兩個人在懷裡哭泣的經驗,兩隻手抱著兩人,發出了“荷荷”的豬叫。
過了半響,任我行才清醒過來,心中一陣輕鬆,但是卻沒有起身,白皮豬和孫左都已經睡著了,感受了下這個骯髒而溫暖懷抱,才慢慢起身。
想到白皮豬就要獨自一人被關在這黑牢,滿臉的歉意的對著熟睡二人道:“對不起啊,讓你們分開了,等我傷勢好了以後,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沒關係。”孫左已經醒了,替自己夥伴回應道,甚至感覺兩人的距離近了不少。
在黑牢裡面任我行喜怒無常,光是捱打就瀕死過數次,本來心裡面是充滿了怨懟的,但是這次卻讓他看到了另一面,和自己認知完全不同的一面。
任我行手掌搭過去,孫左也熟練的湊了過去,這是給他溫養身體,現在的自己不要求內力數量,反而要求質量,更要求對經脈知識的深挖。
這個小東西傷勢不一般,如果不做好基礎工作,恐怕正骨四肢脆弱的不堪一擊,還不如不正骨呢,好歹已經習慣了。
而給孫左溫養身體,正是為他易經洗髓的第一步,也是自己參悟一些經脈知識的方法,也算是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