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牢內,任我行心頭卻好象壓著一塊大石頭,他雖是普通人,可是經過了後世科學培養,又經過了日月神教教主靈魂傳授,早已今非昔比。
這幾天的事在自己腦海中轉了一圈,甚至進入了精神空間仔細做了一下事情脈絡。
張波家遭到兵災,那是天災人禍,這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他們應該是沒有什麼戒心,所以過早的暴露了和知府的關係,甚至還沒到的時候就被盯上了。
然後就被忽悠到了鬼屋,應當是海沙幫也不敢把事情做絕,所以先哄騙著住下,然後作為籌碼打算和知府談判。
可是張波他們一家拿到了白紙,導致所有的事情都從一個未知的方向走去,這張紙甚至這塊板都有著巨大的問題。
廢棄鬼屋裡面找出新東西,如果是前世的自己還可能相信,到了這個世界他才發現鬼並不可怕,窮才可怕。
沒有任何一個廢棄的屋子裡面,能有儲存完好的東西,哪怕一塊爛木頭都可以燒,哪怕一個破碗,乞丐也可以拿來討飯。
如果說匪過如梳,兵過如篦,那麼民過乞過就如洗了,清潔溜溜,只可能留下的是殘垣斷壁,而那麼平整的一塊板,還有機關,還有紙張。
而一塊方板,怎麼可能無人需要?只可能是藏在了隱秘之地,這種隱秘之地一定不是什麼心理盲點,而是絕密之地。
所以普通人的張家人根本不可能找得到這塊板,更不要說裡面的紙了,而且裡面就一封信嗎?別人相信,任我行可不信。
自己又不是智障,怎麼可能相信,而他在裡面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童柏熊的味道,只有他的佈局才是如此。
任我行想到這裡又是暗罵了自己一聲,“我真的是太遲鈍了,看到了那方品禿驢才感覺到事情不對。”
他搖了搖頭,忽地想到:“其實我在破廟瞭解張家父子的情況,自以為是知府張縉的麻煩,其實現在想想一個高官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想到這裡,任我行也有些得意,“但是其實內心其實應該感應到裡面有危險,那時候沒明白,但是身體很誠實,直接就走了。”
童柏熊佈局手段就是根據自己的細心查詢,提前理出事情脈絡,找出一個關鍵點,或者是秘籍寶圖神兵等等,然後就不管了,坐看事態演化,不聞不問。
等到最後的時候,出現了勝利者,可是童柏熊卻已經拿著勝利果實逍遙自在了。
這種操作任我行看過好幾次,也跟著參與過幾次,而很多時候都是他和東方不敗一起聯手,無往不利。
想到這裡,他猛地坐了起來,亮光一閃,“難道東方不敗來了?”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好象就是東方不敗來了,所以方品才會感應到我出現,但是沒有上前,他以為我是東方不敗,或者是日月神教什麼人,所以沒出手。”
不然一個少林高手,被人跟蹤,自己不去查探,反而是直接逃走,怎麼都不符合他們的處事方法。
這些名門正派做事就講究一個光明正大,雖然有蠅營狗苟,而且很多地方比邪派更加邪惡,但是自身卻是萬法不侵的。
就好像用葵花寶典算計華山派,華山派不管是因為這門功法受到任何變故,你非要說是少林寺的算計,可那也是你華山派的貪心作祟,而不是少林有問題。
而能夠限制方品,甚至是讓他不直接前來找這個暗中跟蹤的人,唯有一個無法匹敵的人物,那麼只有東方不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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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後堂。
只見一人穿著緋紅官袍,上繡著雲雁,正是知府張縉,一人穿著補丁衣,卻正是那位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