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是進入了任我行的記憶世界。
而自己無法操控身體,應該是進入了任我行的記憶組成的世界。
“我進來了,我出去了。”張清犯賤似地嘟囔著,一邊感受著那個明亮的世界。
數次感受之後,他也終於確定了,這其實就是任我行的記憶空間。
自己在那裡就好像是沉浸式觀影一般,能夠用五感感觸,但是卻無法操控。
而自己的思維就是資訊檢索系統,想到哪裡,劇情就展現在哪裡,可以說是方便的很。
張清喝下最後一滴醪糟,收拾好碗筷,滿足地躺在床榻上,“我也算是有金手指的人了。”
“嘀嗒”他只感覺到黑暗中的一滴莫名液體落到了自己臉上,不由得心中一慌。
上面莫非有什麼人爬不住了,所以流汗,還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身體也是奮力一躍,想摸摸天花板,只感覺自己還沒用力,身體就直接飛竄出去,更倒黴的是手掌沒撐住,反倒向邊上一滑。
自己幾乎是脖子貼到了天花板,而後就是重重摔到地上,又是一次兵乓球連環撞,讓他忍不住叫了起來。
“啊—”他慌亂地摸著脖子,卻發現自己自己摸到了液體,血?剛才脖子撞傷了,這是他唯一的念頭,連忙大叫起來。
仔細摸索了老半天,才明白這是鐵鏽水,房頂也是鐵鑄,在這地底自然有著水汽凝結,結果卻讓他更是絕望,“這個廢柴金手指有什麼用呢?”
想到這裡,他不禁生出了一絲怨憤,“別人穿越後自動就把自己和肉身原主的記憶完美融合,而我呢?成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大電影?”
這絲怨憤卻在黑暗中不斷地擴大,找到金手指的滿足一點一滴的縮小。
“振作起來,不要頹廢。”
張清忽地清醒過來,拍了拍臉頰,強迫自己想一些高興的事,“任我行當年是怎麼越獄的呢?”
想到這裡,他猛地翻身站起來,沿著牆壁開始遊走。
剛才沒有看清楚環境,現在繼續用手看一看,嘴上也嘟囔著:“向問天帶令狐沖來,令狐沖來了給了鋼鋸條。”
“向問天早些時候是不知道任我行在梅莊的,不然早就來了,那麼他是怎麼知道這裡的呢?”
張清大腦開始飛速運轉,電視劇,電影,小說,連載版,新版等等都在腦中浮現,內部洩密可能性不大,畢竟書中也沒寫。
身體已經轉到鐵門處,鐐銬碰撞了下已經收拾整齊的餐盤。
“當”一聲,驚醒了他,但也點亮了他的思路。
“食盤底下寫我行被困。”他只覺得自己好象解開了高中數學題,興奮地拍了拍鐵門。
“對了,獄卒又不是任我行的人,怎麼會同意呢?書中又沒寫。”想到這裡,張清又面色頹喪地坐倒在地。
“咕”他的肚子忽然一陣陣絞痛。
“吃壞肚子了?不對,好像是這具身體好久沒吃飯了,一下子吃這麼多。”他捂著肚子,忽地想到了放在鐵牢一角的木盆,馬上明白了它的作用。
五穀輪迴之後,張清也不得不拿起一個碗,掰爛以後,解決衛生問題,不然真的成了阿三了。
腸肚的異味一浪接著一浪,衝擊著味蕾,而黑牢內悶熱的環境,更是感覺自己好像在糞堆裡呼吸。
於是他把身上的唯一一件衣服撩開扇了起來。
“這該怎麼辦?我又不是任我行,他修煉武功,四處殺伐,又有龐大的勢力,鍛煉出來鋼鐵一般的意志力。
才能保證在關在黑暗中沒事,可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達到這個境界。”
這是個密閉的鋼鐵黑牢,以及寥寥無幾的縫隙,扇動根本不管用,又捂在口鼻處,張清心中又是充滿了怨憤。
“老天爺,你玩我可以,但是這個姿勢太複雜了,臣妾受不了啊。”
可是人的適應力很強,不一會也就沒什麼難受的了,他把衣服拿開,又開始研究越獄之路。
“任我行的越獄之路到底還有沒有其他漏洞?我現在應該怎麼辦?難道就拿著記憶世界鍛鍊意志力嗎?可是這又不是我控制,哪來地鍛鍊啊?”
雖然心煩意亂,但是他的身體精神雙重甚至三重摧殘,早就疲憊不堪,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