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湖畔。
最讓人耳熟能詳的就是雷峰塔,可惜雷峰塔已經在元末亡於一場大火,只剩下殘垣斷壁,讓人扼腕,後面的廟宇雖然還在,但是沒有雷峰塔的存在,信眾寥寥。
而從雷峰塔向著西湖走去,卻能看到不遠處一大文人盛景,西湖梅莊,整座梅山被梅莊包圍,雖然深秋之際,梅樹已然老幹縱橫,內蘊精華,為冬天綻放做準備。
而在梅林深處,卻有一間小院,上書琴院二字,走進琴院是一座二層小樓,兩邊兩間耳房。
小樓正門大開,大堂左上首的是童柏熊,只見他坐在一張禪椅上,禪椅本是打坐參禪的寬椅,他卻坐著正合適,只見他伸出蒲扇大的大手,把茶水一飲而盡,咂了咂嘴,頗有意猶未盡之意。
右手邊坐著的正是黃仲公,看著大漢牛嚼牡丹一般牛飲茶水,閃過一絲痛惜之色,又為他續上一杯。
只見他皮包骨頭,乍一看猶如骷髏一般,幾許清須搖曳,配著一身杏黃色的衣服,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色,可惜垂坐在禪椅上,顯得有幾分搞笑。
“三位兄弟如何?這梅莊的景色可曾滿意?”童柏熊隨意地說道。
“簡直是宛若仙境,在下已經想了一副寒梅圖,等到冬天把他給畫下來。”
只見在右側最下手地一人站起來道,卻見他面容年輕,頗有幾分英俊,但是留著長鬚直達腹部,略顯怪異,正是江南四友之一丹青生。
“四弟,你這可是胸有成梅了啊。”坐在丹青生上方的男子調笑道,只見他有些偏胖,頭頂禿的油光發亮,下巴鬍鬚卻密密麻麻,顯得十分的有趣,正是江南四友之一禿筆翁。
“哈哈哈哈,胸有成梅,真有你的。”禿筆翁對面一人說道。
只見他長髮漆黑如墨,面板卻潔白似雪,八字鬍橫插中間,顯得頗為怪異,猛的一看猶如殭屍一般,這正是江南四友之一的黑白子。
“哈哈哈哈。”童百熊看著親如一家地兄弟四人,也是有些笑了笑,一時間整個大廳也輕鬆了起來。
不一會,只見他臉色一正道:“童某就把任教主交給四位了,以後教主衣食起居,就要看四位的了。”
“堂主請放心,江南四友定然不敢有半點懈怠。”黃仲公收拾了笑容,連忙鄭重地道。
其他人也是馬上肅穆,隨後應聲而起道:“請堂主放心。”
“好,有江南四友這話,我就放心了,對了,東西準備的怎麼樣?”童柏熊問道。
“已經準備好了。”丹青生直接從門後面取出一個食盒道。
“希望四位兄弟能夠時刻謹記,不可鬆懈。”童柏熊嚴肅的環視了眾人一圈,看到丹青生手上的食盒,皺了皺眉道:“送飯只拿一個食盤就行了,不要送飯盒。”
“是,堂主。”丹青連忙把飯菜拿出來,又把食盒的底盤取出當作食盤,端在手上。
“這會估計任我行的反噬已經過去,我們先下去。”童柏熊起身說了一句,就向左手邊的房間進去,是一間臥室陳列,床榻上也沒有被窩,只有一張床板。
黑白子直接掀開床板,出現一塊鐵板,四五尺寬窄的鐵板就出現了,竟有半尺厚,輕輕放在地上,地面上的磚都感覺略微下陷。
“你們兩先在外面警戒,我們下去。”童柏熊示意黑白子和丹青生道。
“是。”兩人連忙點頭,丹青生把飯菜遞給禿筆翁後,退到一旁。
三人都是武藝高強之士,齊齊進了密道,每人拿著一盞燈,向前走去。
走了有四五米,是一堵石牆,黃鐘公取出鑰匙,原來石牆是石門,只聽得軋軋響聲,石門開啟。
地道開始變成了斜坡,其他人還好,童柏熊身軀巨大,弓著背才能穿行,辛苦非常,走了近百米,又來到一扇門前,這次卻是一扇鐵門,黃鐘公取出鑰匙,把門開啟。
地勢不斷地向下傾斜,只怕深入地底有兩三百米,又是轉了幾個彎,前面又出現一道門。
這道門卻十分的奇特,一道鐵門,一道釘滿棉絮的木門,一道鐵門,一道釘棉木門,這四道門緊密相連,屬於特製,但是結果就是門越來越小。
最裡面的木門,童柏熊需要側身才能進去,而這四道門顯然是防止裡面的人使用獅子吼之類的功法,傳出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