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雍的人力緊張,而且朱厚煌提出不能以人為畜。所以轎子在東雍受到抵制,除非是新娘子很少有人坐轎。
甚至很多地方因為轎子不好找,迎娶的時候,已經用其他方式代替轎子了。
楊慎雖然坐在馬車之上,但是開啟簾子向外面看去。
卻發現澎湖市面比之前擴張了數倍,本來澎湖媽祖港附近,不過是一個村落而已,能有多少丁口啊。
而現在澎湖卻與江南的一個縣城,沒有什麼區別。
只是有一些蕭條。
一會功夫,澎湖縣城映入楊慎的眼簾。
楊慎在的時候,澎湖縣城還是一個規劃。而現在就已經成為一座真正的城池了。
楊慎來到澎湖。立即被澎湖縣令熱情招待。
而澎湖縣令不是別人,正是楊慎的舊人,王源和。
王源和是一個傳統計程車大夫,是和楊廷和一起堅決不想朱厚煌登基的文官也是一樣的人。所以王源和不符合朱厚煌的價值觀,當時還當面嗆過朱厚煌。
朱厚煌或許沒有在意,但是有人就替他做了。
升官什麼,與王源和沒有關係了。
大家都飛快的高升,與王源和一起來的王鶴年,已經成為禮部的頭頭,而王源和還是一個縣令,不過,從普通縣的縣令,變成了澎湖縣的縣令。
即便澎湖現在有所衰落,但比起東雍其他縣還要強一些。
而且他也快要升遷,會升遷到長崎縣令。
到了長崎雖然說是縣令,但卻是魏大臨之下的文官之首,可以說是方面之任,位卑權重,也算得上升遷了。楊慎與王源和秉燭夜談。才算是將自己的心中的東雍,與記憶之中的東雍聯絡在一起了。
現在的東雍兩府,雍南與北港,已經不遜色於江南一帶的府縣了,當然了與蘇杭相比,還是不能比的,但遠遠的勝過了普通內地府縣。而且雍國開國,正是開國氣象的時候。
大家都用心做事。情弊比較少。以雍制收上來的糧食稅收,遠遠超過了明制能收上來的。有這兩個府在,即便是東雍貿易上出了問題,也足夠他支撐數萬大軍了。
當然這數萬大軍,並不是雍軍這樣的軍隊,而是冷兵器的軍隊。
不過,東雍島的開發也陷入了瓶頸之中,靠近水源,容易開拓的土地,大部分都開拓好了,大部分以海運,北港與大員的直道相連。但是其他邊邊角角,想要開拓出耕地來,雖然是可以,但是耗費就大了。
有些不划算了。
這大概也是朱厚煌要遷都南都的原因之一。
這僅僅是東雍島的情況。
而澎湖縣位置重要,可以說東雍航運中心地帶,北到日本,南到南都,很多訊息在這裡彙集,讓楊慎知道。東雍不僅僅在東雍島上,還在抵定了安南,占城,雖然控制力不算太強大,但是想抽調兩國出兵,出糧卻是可以的。
楊慎離開東雍,雖然是一為父報仇為名義,但是實際上,楊慎卻是不甘心於淪落下僚。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東雍已經積累到如此地步了,單單以兵力而論,絕對一方強蕃,穩定中原的可能不是沒有。
楊慎暗道:“雍王有此基業,我當為姚廣孝。雍王身邊缺乏士人,唯有心學邪說橫行,我定當匡扶聖道,讓雍王重歸正道。才算不辜負一身所學。”
楊慎與王陽明不對付,或者說楊慎很看不慣王陽明那一套,因為以禮法而論,楊廷和堅持的是對,但是張璁用來破題的說法來自什麼地方?
是來自王陽明的心學理論,大禮儀之爭,幾乎是朱熹一套與王陽明那一套在爭論,楊慎能看得上王陽明才是怪事。
之前,這一點矛盾並不明顯,但是現在卻讓楊慎耿耿於懷的存在。他暗暗後悔,早知道有今天,他就不會在王陽明入東雍的事情上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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