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煌見張永退兵了,不由的深深出了一口氣。朱厚煌身邊保護他計程車卒,都是東雍的精銳。
而這樣的精銳,硬生生的用血肉之軀,抵擋住別人的鐵騎。損失相當之大,讓朱厚煌心疼,更何況,朱厚煌的兵馬這個時候都在海上飄到著,想下船也需要一段時間。
所以,張永這時候,給朱厚煌一夜時間,就等於讓朱厚煌將一個營的兵馬全部運到陸地上,有一個營的兵力。朱厚煌與張永手下的戰爭形式,立即扭轉了過來弄,
朱厚煌有了主動進攻的能力。
整整一夜,朱厚煌都沒有怎麼睡覺。他一直在指揮船隻向下搬用物品。前面都是人,這還好辦,但是後面大多是火炮,還有其他輜重。這些東西都不大好搬用。所以分外關注。
而且船隻在海面上飄蕩了好一陣子,甚至在陸軍的某些漢鴨子都產生了暈地症,所以都要好好修整一樣。
雍王在這邊修整的時候。
張永這邊也在修整。因為數千人大動靜,根本無法隱瞞,也不可能有所隱瞞的,所以張永立即知道朱厚煌沒有離開,反而積極從船上搬運物資。
張永立即知道,朱厚煌想打上一戰。如此張永自然也有所戒備。
張永派出數道信使,全部派出去。將在外面的小部隊全部給撤了回來,這樣一來,以百騎為單位的騎兵部隊,陸陸續續的趕了回來。不過一夜的時間,整個大軍的實力恢復到剛剛到達天津衛數量。有三千多騎。
甚至張永還覺得不夠,他每每想起雍軍的實力,立即覺得手中的兵力,捉襟肘見。所以他也立即下令,然後讓天津衛集合起來。天津衛一個衛所,大概有五千六百人上下。與東雍的一個營差不多。
不過現在不比開國的時候,在開國之時,天津衛還真能拉出整整一個衛所,不,甚至更多的兵力,但是現在,天津衛的實力,根本拉不出來,足額的兵力。
張永一看天津衛的部隊,頓時皺起眉頭,在眼睛的人可以用四個人,老弱病殘。本來張永還想讓天津衛的兵力,派上些用場。不過今日一看,張永立即打消了這個想法,只是讓天津衛自己守城去了。
反正天津衛城是天津衛老巢,他們不能不顧。
當然了雙方都再次劍拔弩張的時候,這個訊息也都傳到了京師。
楊廷和的道這個訊息,他勃然大怒道:“節庵是怎麼辦事,怎麼能讓雍王給跑了。”
楊廷和對東雍的實力太清楚了。如果之前,東雍之事只是隱患的話,那麼讓雍王一走,那麼隱患不是隱患了,變成是實實在在的威脅了。
所以,楊廷和隨即又想到朱厚煌的舉動。心中又是一怒道:“朱厚煌難道不念陛下之恩德,陛下屍骨未寒,居然兵犯天津衛。實在不將大明放在眼裡,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楊廷和恨不得派出京營立即支援,不過,楊廷和卻忍住了。
正如楊慎所想,在張永出京之後,楊廷和立即聯合各方,將京營給瓜分了。可以說這一次京城各大勢力都在楊廷和安排之下,排隊隊,吃果果。在這一次的瓜分之後,楊廷和的地位得到了確立。
不過也隱藏,數萬京營精銳分別是屬於各個勢力。京營已經不沒有一個整體概念了,京中固然安穩了,但是楊廷和想要出征的時候,就要從勳貴各家,還有其他勢力之中抽調兵力。這固然是一個麻煩事情。
不過,更麻煩的是,京營之上有經驗的軍官大批大批的被清洗掉。整個京營都處於動盪之中。楊廷和需要時間整合。不然,京營根本無法出動。
楊廷和所能做的,只能告訴楊慎,務必將事情平定下來,絕對不能讓朱厚煌影響到新君的登基大典。
楊廷和現在也是忙得一塌糊塗,一邊忙於正德喪事,一邊忙於新君的登基大典,還要擺平朝中因為正德去世的政治動盪,包括清理正德在時的新貴集團,並瓜分正德在時寵臣的政治遺產。
這短短數日之後的政治變化,是北京從劉瑾倒臺之後,變化最為激烈的。特別被壓抑以久的文臣,對正德所寵信的重臣,進行徹底的清洗。一天之內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壓上菜市口砍頭。而楊廷和卻覺得他是對正德執政十幾年的撥亂反正。
正義,多少罪惡以你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