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亞伯奎撲到在地,身體將箭矢壓倒在身下。
亞伯奎的出擊,是佛郎機人最後的抵抗。
隨即佛郎機人打起了白旗,雍軍開進了聖約翰修道院,完成了對馬六甲最後的佔領。
朱厚煌踩這一路乾涸未乾涸的血跡,緩緩的進入了聖約翰修道院。
修道院之中並沒有受到炮火的傷害,在大明很少能看見這樣的建築物,朱厚煌看了一遍,立即下令道:“將這裡給拆除掉。”
並不是朱厚煌不喜歡這樣的西式建築,而是朱厚煌很明白,他用武力佔據的土地,如果不能好好的消化,擋武力衰退的時候,終究會失去的,就好像殖民主義退潮的時候,一個個列強全部顯出了原型。朱厚煌對同化這些土地,有很多想法,甚至有些矯枉過正,所有的建築都要中式的,特別這樣的典型的西方家族,建的越好,越是要拆除。
因為他修建的越好,越表明了與中原有異。
在大明很多的建築不必苛求一致,但是在東雍,特別是東雍觸角最頂端,朱厚煌覺得還是儘量同一的中式建築之後。
朱厚煌對汪直說道:“這裡就是你馬六甲總兵的駐地了。孤希望你能為孤鎮守好東雍的西大門。”
汪直心中大喜,說道:“臣定然不負使命。”
朱厚煌經過數日的思考,終於決定在營之上,設立總兵一職。
總兵在大明也是武職之中極為顯赫的存在。在東雍也是如此,朱厚煌的設計之中,營上為總兵,兩營或者數營就是為一總兵管轄,作為一路偏師,或者主力大軍的一路。而再上面就是統率大軍的元帥了。汪直之前的敵前總兵,是臨時的職位,而現在從朱厚煌得到這個任命。說明汪直結結實實的進了一步。
汪直豈能不高興啊。
雖然朱厚煌將汪直的手下消減了兩個營,但是汪直也不指望,東雍大半兵力都維持在手,那也不現實。
一具屍體被抬在朱厚煌身邊,汪直向朱厚煌介紹說道:“殿下,這就是敵酋。”
朱厚煌看著這具屍體,亞伯奎一身華麗的衣服,被血跡大片大片的染紅,身上插滿了箭矢,雙眼瞪圓,看上去死不瞑目。
朱厚煌問道:“他是怎麼死的?”他覺得看亞伯奎的打扮,不像是簡簡單單的戰死。
“回殿下,這個賊囚頗有膽氣,見事不可為,不願意偷生,單獨一個人下山衝陣,被臣射死。”汪直說道。
“嗯。”朱厚煌說道:“看來,哪裡都有寧死不屈的人,也有貪生怕死的人。厚葬。”
汪直立即說道:“是。”隨即他微微一頓,說道:“殿下,佛郎機俘虜怎麼辦?”
朱厚煌說道:“你先篩選一遍,看看有沒有誠心投靠我國的,孤覺得佛郎機人在火器上,還是有些獨到之處,所以,有投靠我國的,孤都帶回去,剩下的暫時看押在這裡,您記得好好醫治他們。他們都是我們談判的籌碼。”
一想到這裡,朱厚煌暗道:“是時候,與佛郎機人私下溝通了。”
朱厚煌也不覺得佛郎機人那些商人,會忍受著有錢不賺。說不定佛郎機人此刻也在商議要不要與自己談判的。不要太高估他們的節操。在錢面前,很多人萬萬是沒有節操的。但是朱厚煌一時間想不起來,該派誰過去談判了。許松是萬萬不能的。因為紙鈔之事,朱厚煌不敢放許松出境,萬萬他離開之後,紙鈔出了問題,誰能解決。還有一個羅軒,這位前渤泥王子之前為朱厚煌多長奔走,也算是得用,只是現在已經安排好官職了。
“算了,這個慢慢再想,首先要做的是,給陛下報喜。”朱厚煌心中暗道。他不知道他的捷報,能不能讓他在正德心中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