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阮潤臣瞭解到朱厚煌缺人缺的如此厲害之後。立即感到機會大大的。所以這才絞盡腦汁的為朱厚煌獻計。他乘著這個機會說道:“殿下,殿下欲用兵於南洋,之是苦於兵力不足,今日不過借占城之兵,不是長久之計。殿下何不徵召大明藩屬,讓他們貢獻兵馬,大唐安撫西域之時,也常常徵召各國兵馬,以漢兵為骨幹,裹挾夷兵,自漢以來,就是西域長法。”
朱厚煌有些動心,阮潤臣想讓占城借兵這樣的舉動,長期化,正規化。而且不是占城一國,而是大明屬國都這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朱厚煌可以憑藉大明的名義,掌握數萬兵馬,有這數萬兵馬在,朱厚煌可以做很多事情。
“可惜了。”朱厚煌暗道:“可惜的現在的水戰,以船勝,炮火勝,而不是以人勝,即便有數萬人馬,也不能橫行南海,不過卻也能解除我兵力匱乏之患。”
其實,朱厚煌知道,這個辦法,最重要的是養兵的成本底。
這些外國兵,朱厚煌不需要的撫卹,也不需要給軍餉,甚至不需要給裝備,這些都由他們的母國供給。
甚至朱厚煌也不需要他們多精銳。畢竟朱厚煌只需要將自己的手中的兵馬訓練成鋒刃,讓這些附庸兵在後面搖旗吶喊就行了。
其實古代戰爭之中,那麼是幾十萬人的會戰。真正刀刀見血,性命相搏的,也就是那幾萬而已。
否則當年安西都護府,也不會以幾萬長征健兒,打遍西域無敵手。
他只是微微可惜一點,說道:“這個事情,先不要說,等這一戰之後,再做討論。我讓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阮潤臣說道:“都準備好了。城內的防禦都由以鄭氏為首的各家負責,他們徵召家兵,再加上殿下配給他們的俘虜,已經有一萬人左右,以鄭懷興為主帥,並且在城中準備好了引火之物。一旦對方進攻,就玉石俱焚,這一件事情,由吳大人負責。絕對萬無一失。”
朱厚煌點點頭,升龍府對朱厚煌已經沒有太大的價值,反正他不過在升龍撈一筆就走,至於走後留下的是一座完整的城池,還是一片劫灰。朱厚煌完全不在乎。
這一點鄭懷興也知道了。
鄭懷興已經為朱厚煌立下軍令狀了,如果城中有失,定當提頭來見。
朱厚煌相信鄭懷興的承諾,不是因為相信鄭懷興所部的戰鬥了,而是相信升龍城之內的地形。
升龍城之內,也就是皇宮正門附近有一片大空間之外,其餘的地方,即便是大道,也展不開兵力。鄭懷興如果真心想拖下句,絕對能拖下去的。
“那些人安排的怎麼樣了?”朱厚煌問道。他說的那些人,並不是別人,正是莫氏在京城的各級將領家眷。朱厚煌大抄家的時候,從來沒有忘記過這一批特殊的人群。
“殿下都安排好,就在南城城頭之上。”阮潤臣說道。“等一會開戰的時候,就壓上城頭,亂其軍心。”
朱厚煌說道:“真想知道,莫登庸該如何應對孤這一手棋。”
雖然這手段齷齪了一些,但是為求勝利不擇手段,也是兵家之理。只是朱厚煌想來,面對這樣的局面,他並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好奇莫登庸會怎麼辦。
莫登庸會怎麼辦?
一顆人頭,在莫登庸的案桌之上。這顆人頭,血跡還沒有幹,他睜大的雙眼有幾分死不瞑目的意思。
莫登庸說道:“林兄,你我兄弟一場,一路好走,小弟不能遠送了。”說話之間,莫登庸的目光一一掃過下面的將領。
這些將領一個個臉色蒼白無比。不看與莫登庸對視。
莫登庸說道:“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林兄辜負了我,我只能送他上路了。諸位的家小都在北朝軍中,不想與北朝為敵,恐怕傷及至親性命,我也能理解,只要給我說,我放你們走。林兄千不該,萬不該,想背叛我。如果光明正大的離開,我又怎麼能不允許啊。可惜,我不得不斬林兄以正軍法。諸位不要自誤。現在說說,你們誰要離開,我就放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