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人將事情告訴暹羅王后。
暹羅王后聽完之後,來到驛站門前,對著朱厚煌說道:“許松,你就這麼看不起我嗎?”
朱厚煌說道:“我並沒有看不起王后,只是王后也不要看不起我?”
“我哪裡看不起你?”暹羅王后有些委屈,雙眼都微微泛紅說道:“我如果看不起,至於為了你如此大動干戈,甚至不顧與大明的關係嗎?”
朱厚煌說道:“這就是看的起我,許某人身為大明使者,又不是面首,男寵之流,你這樣做,至我於何地?而且我出使南洋,非我一人之事,乃是代表大明,而你一個區區的藩王王后,就敢將我大明使者,視為面首,男寵之流。又將我大明至於何地?”朱厚煌越說,聲音越大,最後聲勢具厲,說道:“士可殺,不可辱,有種就殺了我等,暹羅也可以等得大明百萬大軍到臨之時。知道什麼叫做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暹羅王后好像被人重重刺了一刀,她身子一晃,就要摔倒,身邊的侍女連忙扶住了她,暹羅王后期期艾艾的說道:“我,我,我沒想那麼多。”
她的確沒有想這麼多。
她在暹羅雖然說不上為所欲為,但也相差不遠。從來沒有想過別的。而且大部分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她只需逼上一逼,那些男人也就順水推舟了。她從來沒有遇見如此的男人。
一時間心中又是委屈,又是難過,恨不得哭出來。
朱厚煌心中暗歎一聲可惜,如此尤物,沒有幽會之期。
如果暹羅王后悄悄的與朱厚煌相會,朱厚煌說不定這麼鐵面無私。只是暹羅王后已經將事情鬧大,朱厚煌再怎麼貪戀女色。也不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了。
“你現在想到了嗎?”朱厚煌說道。
暹羅王后咬著嘴唇,散發出一種別樣的誘惑。她咬著牙說道:“撤。”
暹羅計程車卒雖然不情願,但是也不違背暹羅王后的命令,稀稀落落的撤退了。暹羅王后回頭狠狠的瞪著朱厚煌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朱厚煌見暹羅王后下令讓士卒離開,心中鬆了一口氣。
畢竟這裡是暹羅的地盤,如果暹羅一心發難,驛站之中的人,恐怕一個不能活著離開暹羅,即便是訊息傳到了北京,正德或許想為自己報仇,但是朝廷上的大臣,卻未必會讓正德勞師動眾,輕兵遠征。
即便正德排除萬難,派兵遠征,並且將暹羅滅國,但是自己也死透了,功名霸業都成了灰土。
這樣很好,暹羅退了一步。平安無事。
暹羅王后退場之後,暹羅王重新上場。親自來拜訪王陽明。又是賠罪又是示好。算是將這一件事情揭過。
不過不論是王陽明與朱厚煌都不想在暹羅多留了。
王陽明當時不說,但是心中還是覺得暹羅這男不男,女不女。君不君,後不後。實在不像話,這種價值觀的衝突,實在不好調和。
朱厚煌也覺得暹羅,這樣個地方,與他八字泛衝,本來,好好的一樁美事。在這裡卻演變成差點要了命的危機。
王陽明與朱厚煌意見一致,即便是暹羅國王挽留,也擋不住他們離去之心。
他們乘船經過湄南河不過半日的光陰,就來到的湄南河出海口,雍國的艦隊就在不遠的地方,不過朱厚煌遠遠的看過去,卻發現事情不對。
因為雍國的艦隊,並沒有在港口停泊。而且在海面上行駛,而排出戰鬥隊形,顯然是遇見了敵人。
朱厚煌抽出千里鏡,放眼看去。脫口而出說道:“佛郎機人?”
王陽明說道:“是佛郎機艦隊。”
王陽明沒有看見佛郎機艦隊,但是看朱厚煌這個樣子,還有他脫口而出的話。自然知道這是朱厚煌心心念念恨之入骨的,被逼得城下之盟的佛郎機人。
朱厚煌說道:“正是佛郎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