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煌心中暗暗點頭,不管怎麼說現在正與佛郎機人做著生意,太怠慢了也不好。他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他來見上一面吧。”
楊慎馬上交待下去,立即有人過去辦理了。
楊慎問道:“不知道殿下為什麼,一定拒絕佛郎機來澎湖貿易,非要徐棟千里迢迢的送過去。難道僅僅為了差價嗎?”
朱厚煌長嘆一聲說道:“自然不是,佛郎機人狼子野心,千里迢迢從西方殺過來,所謂的就是一個利字,讓他們在澎湖活動,孤唯恐引狼入室。想等雍國的根基紮實一點,有了一點實力再去與佛郎機較量。在此之前,先與佛郎機保持距離比較好。”
朱厚煌的命令很快來到澎湖。
李鶴年立即派出衙役去找人,在碼頭上找到了託梅。
託梅在一個小酒館之中,坐著喝酒,面正對著碼頭,將水師的艦船,看在眼裡。
雍國水師的雖然有幾十艘船,但是都是從海盜,海商那裡俘虜過來的船隻,與民船根本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是在船頭上面裝了一兩門火炮,還帶著其他武器而已。
除此之外,與民船根本就是別無二致。
看著這些船隻,託梅不知道怎麼了高興了起來,哈哈大笑,好像是發酒瘋一樣。、
“託先生。”一個令託梅感動不舒服的稱呼,再次傳到了他的耳朵裡面。
即便他給別人強調多少次,他姓皮雷斯,但是中國人還要固執的稱呼他為託先生,讓他無可奈何。
託梅轉過頭來,說道:“什麼事情?”
“殿下傳令,允許你過去了。只是今日天色不早了,明日才能過去。”
託梅說道:“好,那我就在這裡休息一夜吧。”
夜裡,一盞油燈點亮。託梅用鵝毛筆沾沾墨水瓶,在白紙上面畫出一個又一個傾斜的符號,是拉丁文。翻譯成中文的意思是。
“我想我找到目標了。澎湖島就是我們最好的目標,這裡能連線日本中國,與雍國,等好幾個國家。並且有天壤的避風港,島嶼不小,越能種植糧食和蔬菜。作為一個補給基地他是合格。還有充沛的淡水資源,只好佔領這裡,就能得到前往中國最大的落腳點。
而且雍國只是一個新興貴族的領地,應該是我在北京見過的一個人,對於他的傳言很多,有人說他失去看來皇帝的寵愛,被髮配到邊荒之地了,也有人說他是自告奮勇來開擴領地的,不管怎麼說,他的水師的的的確確非常虛弱,他的水師都是商船改裝過來,除卻新增了一些火器之外,根本不適應海戰。我們在馬六甲的艦隊,能夠輕鬆的擊敗他們。當然了這只是我在澎湖觀察到的。明日我要去雍國另一個港口去看看,他們說是大員港。雍國只有現在兩個港口。我相信觀察過這兩個港口之後,定然能推測出雍國的實力。我相信雍國定然擋不住帝國的東方艦隊。也許總督大人很快能成為中國總督了。也許我也能成為東雍總督了。”
託梅此刻是在日記,他下決心要報在北京被羞辱的仇。一想起他能帶著艦隊佔領這一座城市,一就感到渾身都興奮起來了。隨即他也收斂了自己的興奮,因為明天還有一場重要的會面,這次會面直接決定,他想推動的這一場戰爭能不能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