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半良的臉色緩了下來,思考片刻後,說道:“好,我便給你們一個機會,免得你以為我這個父親只知逐利,冷血無情。”
“子楓兄,”周半良面向白子楓說道:“家門不幸,竟然出了這等事,讓你看笑話了。”
白子楓起身,淡然說道:“確實事發突然,小弟亦是心情複雜。”
周半良說道:“子楓兄也看到了,此事我確實為難,若是強壓,終究不美,所以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想問問子楓兄的意見。”
白子楓不動聲色道:“周兄有何良策?”
周半良說道:“既然張七月來搶親,便是小盞的競爭對手,他身為我家客卿,我也不便過分偏頗,不然難免讓其他客卿心寒。我意,讓他與你們比試一番,好使他知難為退。以白家顯赫聲勢,此事必然信手拈來,子楓兄以為如何?”
話說到這份上,白子楓也只能接下,淡淡一笑,道:“此法甚好。”
“多謝子楓兄理解。”周半良臉上露出微笑,說道:“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白子楓自通道:“周兄客氣,區區小事而已。”
周半良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面色一正,對張七月說道:“張客卿,你既然想娶我女兒,那必須得有這個資格。剛剛你都聽到了,可敢接戰?”
張七月立即起身,順手拉起周暖暖,豪氣沖天道:“有何不敢!為了暖暖,我敢與全世界為敵,何況一個小小的白家,讓他們放馬過來!”
周暖暖看著張七月,眼神中滿是柔情。
白子楓冷笑道:“好大的口氣,希望閣下稍後還能有底氣說這句話。”
張七月懶得理他,對周半良朗聲道:“家主想怎麼比?”
周半良正色道:“想做我周家女婿,必然要勇武,這第一場,自然是打。”
“哈哈哈——”張七月放聲大笑,聲音似可穿金裂石。
白盞則是臉色難看。
“家主放心,”張七月收起笑聲,說道:“白盞是遠來是客,我不會打死他的。”
白子楓臉色平靜,此事他早有所料,翻手從空間法器中取出一件鐵尺形狀的法器,交給白盞。
白盞看到鐵尺,頹廢之氣頓時散去,眼睛放出亮光,正待接過。
白茶站起身來,抓住白子楓手腕,對他搖了搖頭,說道:“三叔,‘量天尺’在小盞手上能發揮的威力有限,這沒用。”
白子楓有些愕然,說道:“為何如此說?”
白茶說道:“我瞭解張七月的實力,收起來吧。”
然後向前一步,說道:“張七月,這場我來,你意下如何?”
張七月上下打量了白茶一番,狐疑道:“看來你最近有些進步啊。
白茶淡然說道:“是長進了一點,相信能給你些驚喜。”
張七月笑了笑,說道:“沒問題,反正你們兄弟誰來都一樣,我也很好奇,你又學會了什麼新花樣。”
“既然如此,我們去演武場吧。”周半良下了總結,便負手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