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宋七月心裡邊啞然無聲。
只要她高興,怎麼樣都好。
很快的,陶思甜端著蛋糕折返而回,他們便吃著蛋糕喝著果茶閒聊著。唐允笙不時看向窗外,那街邊不遠處,他注意到了停下的車。而宋七月卻是沒有發現,她和陶思甜聊的太過關注。
等到蛋糕都差不多吃完了,餐盤也被收去了一回,唐允笙瞥見那停靠的車裡下來的男人,他開口道,“差不多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我說笙總,難得出來,不一起吃個飯?”宋七月問道。
“剛才不是已經吃了?”唐允笙反問。
“這只是甜品吧。”餐前甜點,宋七月的胃口才剛剛大開。
陶思甜笑道,“下次吧,我看今天有事,就不用特意陪我們了。”
宋七月還在莫名著,只見陶思甜喊道,“莫總,你來了。”
宋七月尚且不能回神,然而那人已經走到了面前來,“笙總,陶小姐。”
抬頭一瞧,身旁站著的高大身影,真的是莫徵衍!
唐允笙起身,和他握了下手,“莫總,打擾了。”
“哪裡的話。”莫徵衍應道。
“我們也差不多了,你們還有事要忙,那就去吧。”唐允笙簡潔一句,但是卻讓宋七月明白過來。
怪不得只在這裡吃甜品,而不去吃飯了,可是他們又是怎麼聯絡上的?宋七月還在困惑著,唐允笙已經帶著陶思甜起身了,都不等她再說話,唐允笙道,“我們先走了,不用送了,改天再聚。”
“七月,我們先走了,拜拜。”陶思甜亦是道。
他們兩人很是默契的離開,像是一陣風一般,莫徵衍在她面前的位置坐了下來,她卻是不想開口說話,她只是瞧著落地窗外,唐允笙和陶思甜離開的身影,分明還是攜手的,分明是這樣的登對,這樣並肩而去,忘記了所有,忘記了那些曾經有的恩怨。
這一刻,音樂都是安寧的,宋七月的意識渙散而朦朧,她看著他們愈行愈遠。
“這兩天遇見了笙總,就聊了幾句,知道你今天約了他們。”莫徵衍的聲音緩緩響起。
宋七月還望著窗外,不肯放開。
莫徵衍也側目望過去,不過是兩人遠走的身影,都淹沒在人海里了,已然不見,可她還在執著的瞧著,不知在瞧些什麼,又好似彷彿在漠視他的存在。剛想質問,卻發現,她專注的眼睛,帶著深切的渴望,他所不懂的光芒。
“你在看什麼。”他不禁問道。
在看什麼,她在看什麼。
眼前闌珊一片,他們早已不見,宋七月同樣也是近乎不自禁的,她輕聲的,彷彿是在對自己說,“我要是她,知道有一個人為了自己這樣,那我一定原諒他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幾乎不可聞,他零星聽見了卻是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麼?”
宋七月回過頭來,她面向了他,她直面他道,“你來這裡又是做什麼。”
“我來接你。”莫徵衍道。
果然是這樣,還不肯放棄,宋七月輕聲道,“我已經說了不會去,你來這裡也沒有用。”
“你必須去!”他堅決的頑固徹底!
“莫徵衍,你為什麼非要讓我去不可?如果就因為我是你的妻子,那麼我告訴你,我沒有這個力氣去陪你演戲,也不想演這場戲!”宋七月冷聲說道,若說生日會,百日宴,都是一出又一出的演出,那麼她已經扮演完畢,. 更新快
她已經受夠了,已經真的夠了!
是她冷然的眼眸,這樣抗拒著,讓他沉默了,他卻是道,“你不是說要去許願麼。”
宋七月僵住,記憶被推翻到那一日,那是沒有去成的鎖橋,後來他說去別的地方。她曾向他提過一句:魚塘會所那的山上,那棵許願樹挺好的,空了去吧。
然而當時太忙了,所以擱淺了,想著有朝一日,等事情都解決了再去也不遲。當時真是這麼想的,可是現在——
“我還記得。”他卻信誓旦旦一般宣告著。
現在,又為什麼要提起,說什麼許願,好似是為了她。
這太可惡,太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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