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嫉妒你啊。”駱箏玩笑般說道,這倒是讓宋七月定睛,“這麼英俊的弟弟,被一個女孩子給拐走了。”
還能想起兒時,她牽著莫徵衍的手,兩人一起去上學。
那大概是心裡邊還殘留著的一絲私心,對於徵衍,永遠都希望自己是他特別重要的存在。
“吾家有女初長成,這種感覺麼?”宋七月笑問。
駱箏微笑,似乎是,可又全不盡然。
他早已經不是牽手的孩子,而她亦不再是。她終是要放開手,哪怕他走的不見了蹤影。
小坐了一會兒後,駱箏也沒有久留,只是離開之前,她又是問道,“你真的不去找他?他一個人,你倒是忍心。”
宋七月沒有回她,只是目送她離開。
窗外邊的陽光灑下來,這裡是港城,卻是不知道他在哪裡,又在哪一個城市哪一個國度,不知道他此刻如何。
誰忍心,誰狠心。
哪裡是她。
……
三月開春,那北方的城市,也迎來了春的生機。
萬物都再次有了生的希望,哪怕是冰山,也會融化。在那一片白茫茫之中,隊伍朝著雪山裡飛奔。那是雪橇車,雪橇犬踏著雪前行狂奔。後座坐著的人,裹著厚厚的外套,來抵禦寒冷。只是沒有再畏懼冰冷,只因為開春的氣溫還是回升了。
雪橇從這一處往下一處飛奔趕著,可是沿路卻是天色漸黑,他們不好再前行。
有人喊道,“莫總,天黑了,明天再翻山吧。”
那後方的男人,坐在雪橇車裡,他點了頭。
“停車!”那帶隊的人立刻呼喊,朝著眾人道,“車都停下來!在原地紮營!”
他們便是立刻的,將帳篷等物全都取出,都是當地的能手,所以營地扎的飛快,不過多時,就已經可以雛形了。
而在那雪山的一處空地處,男人穿著黑色大氅站在一處,正和隨行的下屬在商討。聽從了他的囑咐,下屬點了個頭,而後離去。
男人站在原地,他卻是取了支菸而出。風不算大,只是還需要抬手擋風,才能將煙點燃。
身後,有人走近,正是齊簡,“莫總,帳篷快搭好了,他們正在熱飯,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男人站在那白雪中,他眺望著這蒼茫一片,他英俊的臉龐被那雪光映襯的奪目。
“收到楚總那裡的訊息,公司一切都好。”齊簡一一彙報,將年後的情況轉述。
聽著他的訴說,有關於股價增長以及近期情況,莫徵衍卻是道,“告訴楚總,公司的事情,不要再報告了。”
“是。”齊簡應聲。
冷風吹拂著,莫徵衍又抽了口煙。
“莫總,過這座山後就沒有通訊了,您要不要打個電話?”齊簡遲疑著,卻還是開了口。那一日,他跟隨莫總突然的離開,那可是一聲招呼也沒有。
莫徵衍道,“不用了。”呆豐頁號。
“可是您這次,期限是三年。”齊簡唸了一聲,又是沒了下文。
莫徵衍不予理會,齊簡等待無果,他悄悄退了下去。
冰天雪地裡,他從大氅裡,卻是拿出了一本紅色的小冊子來。將那冊子開啟,裡面是一張合照。而那合照裡,女人傻傻笑著,那神情更是有一絲茫然,還可以記起當時,她鬱悶問道:為什麼結婚是這樣的呢?
一年。
最多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