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蒼白的秦海裕,正靠在病床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方棟樑和葉晚暉站在病床左右。看見葉如峰走進房間,秦海裕的眼睛頓時一亮。儘管這是第一次見面,可商人獨到的眼力告訴他,這小夥子不是一般人。
“你是?”秦海裕聲音嘶啞地問。“他是你未來的女婿。”
不等葉如峰說話,方木扯住嗓子喊道。“你他媽別胡說八道。秦伯,你別聽他胡說,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葉如峰笑著把事情的經過都講了一遍,包括他和秦臻假裝相親大會,騙出李瑞之的經過。聽完葉如峰的複述,秦海裕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你做得不錯。不這樣假戲真做,是騙不過李瑞之那條老狐狸的。”
看秦海裕的氣色還不太好,說幾句話就要停下來喘氣,葉如峰說:“三爺你這麼急著把我們叫來幹嘛?應該先讓秦伯休息一下再說的。”秦海裕這狀態,葉如峰也問不出什麼來。
葉三爺滿不在乎道:“現在那麼多人要買他的命,誰知道今天救活明天會不會又被殺了。把你們叫來,就是問的,趁他活著快問嘛……”
葉如峰一陣頭疼,三爺這張嘴比方木的還臭。秦海裕倒是毫不介意,點頭說:“老先生說的不錯。現在文峰要買我命的人太多了……”
“李瑞之要殺你我知道,可還有個姓杜的,他是誰,為什麼也要殺你?”葉如峰問。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不少事,他們全是為了英子III的解藥。兩個月前,刺刀的人不知從哪裡得到的訊息,知道我曾研製出英子III的解藥,便想盡辦法要滅我的口。”秦海裕咬著牙說道,“至於你說的姓杜的,恐怕也是刺刀的人。”
難怪李瑞之會犯蠢,把英子IV的病毒原液寄放在秦海裕家。原來一開始他並不知道研製出解藥的人就是秦海裕。
秦海裕咳嗽了兩聲,繼續說:“騙取李瑞之的信任後,他以為我不知道病毒原液是什麼東西,便把英子IV寄放在我這裡。”
方棟樑和葉晚暉都是精通醫理的人,從他們的對話中,已經猜到事情的大概。
“那你有沒有嘗試著研製解藥?”方棟樑皺著眉頭問。
“沒有,我家裡的裝置條件不夠。藥廠的實驗室又有外人在,不方便做實驗。”秦海裕搖頭說。聽到這話,葉如峰皺起眉頭,這的確是個問題。英子IV號趨於成熟,一旦刺刀培養出成熟的英子病毒,再開發解藥就來不及了。而且歐無雙感染很久了,再沒有解藥救命,就來不及了。
聊了一會兒,看到秦海裕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說兩就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葉如峰站起來告辭。秦海裕大病初癒,需要好好休息,他沒恢復前,也沒辦法研製解藥。
有方棟樑和三爺這兩位神醫在,秦海裕的病情不用操心。
現在最讓葉如峰擔心的是,秦府還會不會藏著其他暗殺者?方木和葉如峰想得差不多,拉著他說:“得想個辦法保護秦伯,或者把他轉移到我家去。”
“不行,那樣太危險了,說不定還會連累到你。”葉如峰一口否決了,想了一會兒說道,“你別操心了,我想到一個人可以保護秦海裕。”
方木推門走出去,隨口問:“誰?實在不行,我讓大奎來。”大奎是戰場上下來的僱傭兵,精通暗殺,讓他來保護秦海裕,當然再合適不過了。
但葉如峰還有個更合適的人選。
葉如峰雙手插在兜裡,神秘一笑道:“不用,跟我去一趟獵豹。”他倆的車都在秦家車庫裡停著,葉如峰沒開車,跳上方木的豪車。方木沒多問,驅車直奔獵豹酒吧。
半路上,葉如峰讓方木在藥店門口停下,進去買了只針筒,他也沒告訴方木要幹什麼用的。“大奎這些天一直守在獵豹酒吧,暗室裡的兩個人,有一個快不行了。
不過那個倭國人倒還活著。”方木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飛一樣竄出去。慢悠悠地繫上安全帶,葉如峰點頭說:“那個倭國人還活手指摸到一點黏糊糊的血跡,傷口裂開了,剛才太大意了。看來這傷口每個十天半個月還好不了,葉如峰心裡大為惱火。
大奎坐在靠窗的辦公桌後面,一手放在桌面上握著茶杯,另一隻手藏在桌子底下,不用看都知道,那手上肯定握著槍。他本來一動不動,看到葉如峰和方木從窗後面翻身出現,大奎站起來,板著臉冷冰冰地說:“屋子裡我都收拾了一下,沒發現其他暗格。
”葉如峰點了點頭,看來柳三兒沒把那樣至關重要的東XC在獵豹酒吧。她那麼狡猾的女人,肯定會把東XC得更加隱秘。不過沒關係,柳三兒已經醒了,今晚,葉如峰會親自去醫院問她。“大奎你幫我們放風。”反手關上窗戶,葉如峰拔出血刃,對方木使了個眼色。
方木轉動機關,牆上的暗門緩緩開啟。儘管有大奎照看著,影子還是瘦的不成人形,閉目坐定,要不是葉如峰聽到他還有呼吸,還會以為他已經死了呢。
另一個黑衣人情況就更糟了,躺在地上,渾身血汙,臉上的傷口已經潰爛,生不如死。見到葉如峰和方木走進暗室,黑衣人痛苦地哼了一聲,想要朝暗室外面爬去。他沒爬幾步,暗室的門緩緩關上,黑衣人眼前一黑,絕望地嘶叫起來。更讓他感到絕望的是,他看到四隻穿著黑皮靴的叫大腳朝著他走來。
方木憤起一腳,踢在黑衣人肚子上:“把我三姐傷成那樣,你還想逃?
殺你已經對你不錯了。”看著黑衣人蜷縮成一團,喉嚨裡發出嘶啞的叫聲。葉如峰還真怕他就這麼死了,蹲下來,拍了拍黑衣人的臉皮說道。
叫你不和我合作,早點投靠我,也免得受那麼多罪。”
“我說,我全都說了!”這個葉如峰就是惡魔!黑衣人滿臉鼻涕眼淚,趴在地上求饒,“你放了我,陳萬金在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