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親。”
這下子當然連凌香的眉頭也稍略起皺,搖了搖頭。
搶親的事大家當然都聽過,搶夫婿的你有沒有見過?
餘開守已被請走,幾個人聚在無人看守的巷後。
那八個人被蒙了頭,堵上耳朵,除非是在身畔敲鐘,否則整個天地於這些人來講,都是沉默。
接下來的事,每一個步驟都不能出紕漏。
所以他問的很細緻,他道。
“怎麼進?”
蔣啟雲道。
“一般是暗地裡的甬道出來,幾年前,我嫌出入麻煩,悄悄挖了一個隧洞。除了我阿孃,連舅舅也不知曉。”
他和謝烏衣同時注意到,當提說“舅舅”的時候,蔣啟雲不自在地抽動了一下。
他又問道。
“怎麼救?”
蔣啟雲道。
“裡面愛喝酒的人從來都不少,明天更何況是我阿孃的禮慶,我邀著眾人大喝一場,你們趁著酩酊,把人救走。”
他最後道。
“怎麼走?”
蔣啟雲回答道。
“出了長閣就不要回頭,行數十步,會遇上四條岔路,只要朝著第三條路走,就能逃走。至於以後該怎麼擺脫,卻不在我琢磨的範疇。”
四個人相顧,是謝烏衣最先點頭。
打從看見那隻雲雀飄過,任何顧忌,謝烏衣委實都不再有,顯然是對那個叫李拓的朋友有著絕對的信任。
於是他也打算放手一搏。
更加追問起細節。
譬如底下終究有多少人,又有幾個人嗜酒。
四雙眼睛盯凝下,隨便有起心動念的惡意,都會被看到。
所以蔣啟雲只有誠懇,一邊稍略回憶,一邊傾吐自己所知道。
良久良久,知道月牙都泛了白,才散了。
夜畢竟還是有些涼,天色卻意外的明朗,他有感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