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對我說了這句話,然後最後注視著的她的背影。
流川冬夜開合的嘴唇是說了些什麼嗎?究竟是風將聲音捲走?還是他假裝著喊了什麼?又或是她假裝聽不見?沒有停步駐足的她,無法將她叫住的他。
果然,他們之間有著令他無法叫住她的某樣事物。
······
最初聽見他死亡的訊息的時候。
我很懊悔,我很悲痛,我很哀傷,能用來形容我的心情的詞語很多,數不勝數到讓人痛恨的程度,但是不可以的!
沒有任何的詞彙,讓我有任何的藉口,在他死後的現在,用虛假的詞語描繪,然後輕易的饒恕自己。
因為悲痛過,因為懊悔過,因為哀傷過,所以就可以饒恕自己了嗎?
不!
我不可以饒恕這樣的自己,所以,我不會再對他的死亡說任何一句話,我只希望靜靜的沉默,即便那隻會讓我一步步陷入我所掙脫不了的深淵。
在深淵中凝視自我!
我會認為。
這是對我的報復,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認識我,是我的錯讓他死掉的。
如果要找理由的話,他之所以會死去的理由的話,只要是同一個意思的話,我想到了很多!
但是不可以!
他的死亡是他自己的錯!
我要求著自己,這樣自私的想著!
我不曾後悔認識他,我不曾後悔做過的每件事,我也不曾後悔現在。
一旦否定一同度過的時間的話,連這都丟棄的話,我就真的只剩下最廉價的生命了!
······
最初聽到眼前的人,說出殺死他的宣言的時候。
憤怒,仇恨,殺意,最直觀的感想大概就是這樣吧。
即便處於絕望的深淵之中,我依舊能夠報懷著這樣的情感,本以為我已經不會再露出感情才對!
然後,我知道了!
我要復仇!
但是!
那一瞬間我卻擁有著,比復仇更為濃郁的不知名的情感。
那是強制,不,容忍的範圍之內的認同感。
我一切的情感都消失了,腦海中只剩下的,需要認同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復仇。
我要復仇,只有這一件事需要認同。
這就是我的罰!
所以,最後,我還是不能說出口的。
永遠不可能說的。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