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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回 沐雲瀝雨情景兩交融 穿天過淵親友四同極 (第2/2頁)

一衝道:“蒼生源在水中,滄瓊接近會有感應,然三界諸水遍流,不可能一一試探!”粟苜卻疑惑道:“究竟這一切真偽如何?無論盤古遊元神還是質椒閣主,萬一都只是某個頑皮虛造出來欺詐我等,我等反倒煞有介事忙碌奔波,豈不可笑?”海竹葉道:“觀質椒閣主形色,絕非爛構虛詞!”一衝道:“寧可信其有!”海竹葉點頭,又道:“依我之見,該順藤摸瓜。隱殤正是目今線索,他若一直在追殺滄瓊,則他必然與你我共存於這個時空;他既然存在,則有望尋得;可再透過他,找到當初盤古化身之處——或許,那正是蒼生源之所在!”滄竹瓊嘆問:“可有誰知道隱殤下落?”“擎濱漁神君見過他。”海竹葉作答。粟苜接道:“則該往東震神皋,我們即刻出發!”一衝笑問:“南皇可入得了擎濱?”粟苜笑答:“這可要出乎你之意料,其中曲折,你可問滄瓊!”滄竹瓊笑道:“當年為擒丹鶴妖,粟苜在涅槃灣踏浪如履平地!”粟苜得意反笑問:“倒是你,一衝,聽聞你在絳字河險些溺亡?”一衝笑答:“此一時彼一時,其中曲折,你可問海葉!”海竹葉笑道:“當年他仲瑝天神和我金鱗冰火魚在央瓊池大肆戲遊翻騰!”粟苜笑道:“則我滄、海、一、粟,齊往擎濱!”

話道漁神君照夜藍,視察畢水軍操練,方回軍帳中,忽聽聲音:“醜陋君,別來無恙?”照夜藍驚看去,那是一行四位笑迎來,而其中一位湊到他跟前嬉皮笑臉說話。照夜藍驚問:“你們……”海竹葉笑著打斷道:“怎麼,醜陋君,你聯合那‘晦不明朽公’,用八耳浪花秀月甕捉了我,卻是多忘?”照夜藍打量海竹葉,驚笑道:“始料未及!昔日鍾鶥仙君、今朝幻君、攝仙務天尊,竟是那尾頑淘仔所化!”海竹葉笑接道:“然也!”照夜藍笑嘆:“誰能料,你魚兒脫胎化得這般英帥!不過可惜,一副好皮囊,也包不住你頑淘之劣性!”一眾聽言俱大笑。照夜藍走向一衝,施禮問:“莫非青霄仲瑝天神?”一衝笑答:“正是。”照夜藍再嘆:“尊皇還是尊主時,鄙仙曾在其生辰宴上得瞻天神天顏,嘆緣薄,不曾親會話,如今重逢,天神愈是俊郎秀髮!”一衝笑道:“漁神君謬讚,實愧不敢當!”照夜藍看向滄竹瓊,笑道:“仙姝作幻姝,依舊清逸不減!”滄竹瓊施禮對答:“漁神君見笑!”照夜藍再看向粟苜,尬笑道:“這位卻是眼生!”粟苜不樂道:“只恨我粟苜微如塵埃,沒個仙界的品階!”海竹葉拍著粟苜肩頭,介紹道:“此乃凡界南皇粟苜,本幻君二弟!”漁神君施禮道:“失敬,失敬!”

照夜藍擺擺尾鰭,轉而問道:“四位齊至我擎濱,莫非路經口渴,討杯茶喝?”幾位大笑。海竹葉直言:“為那‘晦不明朽公’而來!”一衝道:“事關滄瓊性命,請漁神君千萬據實相告!”照夜藍察覺事態嚴重,遂道:“尊皇遣眾天兵把守各處神水,必與眾位此來相關!鄙仙也不相瞞,隱殤公明明暗暗,真容難辨,首尾不定,無跡可尋。”

說完,照夜藍看向滄竹瓊,見她正以手託下巴沉思,驚失色,問道:“幻姝指端,莫非塵針?”滄竹瓊答道:“正是沁血塵針!”照夜藍追問:“從何處來?”不及滄竹瓊回答,海竹葉驚悟道:“我記得,那時漁神君正是口銜一枚塵針才得以入火山岩漿將我捉去。不過,那枚塵針跟滄瓊所戴這枚,似乎不同!”照夜藍說道:“其色雖不同,長短粗細卻一般無二!”滄竹瓊接道:“起初在浮生閣小葉空門內所見塵針並非此貌,只是後來沁入祭碟中的血,才凝成此狀。或許原本未沁血的塵針,正是漁神君記憶中的那枚!”照夜藍道:“若此,幻姝應該早見過隱殤公,或者間接見過。”滄竹瓊嘆道:“實在不曾見到,更不知他是何時入的浮生閣又何時將塵針放於那處!”粟苜說道:“他能進入浮生閣,則他亦是超脫三界!”一衝嘆道:“則愈發難尋!”照夜藍又道:“隱殤公並不舍將塵針贈於下仙,而是臨行前索回。想來,此塵針必有玄機!”粟苜笑道:“或許,他只是小家子氣!”照夜藍搖頭道:“超脫三界之身,有什麼珍寶能入他眼?他將八耳浪花秀月甕毫不吝惜地留下,便是證見。”

海竹葉再驚悟道:“甕,那克我海竹葉之法器!”一衝豁然笑道:“若能查到甕之出處,便得尋隱殤的蛛絲馬跡!”照夜藍說道:“那甕絕非尋常!”海竹葉道:“十層天有位仙神擅造器皿!”一衝問道:“海葉所指,莫非工倕仙匠?”海竹葉點頭,反笑問:“他可是你仲瑝天神舊識?”一衝答:“未有往來,但有耳聞。”滄竹瓊笑問:“漁神君可有甕之圖形?”照夜藍嘆答:“可惜不曾繪得!”一衝笑接話:“我卻知何處可以討得原畫!”眾皆驚訝。一衝解釋道:“我曾為魚兒入甕作畫一幅。”滄竹瓊直言:“我曾到過你書屋,並未見得。”一衝笑道:“畫被鸞姬收藏。”海竹葉笑道:“原來在她那裡!”一衝道:“你天尊可以前往討要!”此時,粟苜於一旁嘆道:“你們所言,我聽得似是明白,似是糊塗!”海竹葉攬著粟苜笑道:“兄長今日便帶你去十層天開開眼!”粟苜樂道:“有海葉兄長在,小弟無懼無畏,真能入得十層天一觀,可不勝過在凡界周遊?”滄竹瓊道:“海葉,你同粟苜討畫作,然後去找工倕仙匠,打聽隱殤下落;我和一衝,既來之,則先探擎濱,看此地是否為蒼生源所在。”海竹葉點頭,攜粟苜離去。

照夜藍道:“鄙仙生在擎濱,長在擎濱,熟悉擎濱每一個角落,迄今未聞有蒼生源;我族史中也未見零星記載。”一衝問道:“在漁神君看來,擎濱何處最不尋常?”照夜藍略思,答道:“我擎濱處處是寶,每一處都不可替代,非要論最怪異之地,便該是那頑淘魚兒誕生的冰稜火山。不過,自魚兒被送上十層天,那處也一切如常。”滄竹瓊道:“或許,蒼生源所在,恰是尋常不起眼之地。”一衝思慮罷,再道:“煩請漁神君指引擎濱起處!”照夜藍笑答:“天神,幻姝,請!”

“鄙仙族史記載,此處正是擎濱最初起處。為銘記,祖上特立此碑,刻記相關源流史文。”照夜藍道。滄竹瓊讀那擎濱初源碑刻:

“白紅相融,其狀擎天,淚奔洩下,水勢蓄聚,海濱由成,得名擎濱。照夜龍駒一年一日,特設擎濱(夷海)之碑。”

一衝道:“所謂‘白紅相融’,當指靈祖盤古的淚和血。兩者匯聚從天而落,成為此海。”照夜藍笑道:“正是這說法。”滄竹瓊道:“一衝,你為何會想到這擎濱初源碑?我在此處,並未有什麼感應。”一衝含情看著她,道:“不在此處,必在別處,我一定陪你找到!”滄竹瓊凝眸一衝,滿溢溫暖。漁神君笑道:“曾也略聞幻姝與天神之故事,今日得見,果然情深似海!”滄竹瓊羞澀不語。一衝笑問:“情深似海,比漁神君這夷海如何?”

照夜藍大笑,而後道:“非是鄙仙頹喪,蒼生源恐不在此處!萬水錯聯,皆有銜扣之環。例如,我擎濱與西兌神皋太戎海交界處,是普渡灘;溯游而上,過了太戎海向西南,則是瘦腰湖;相連又為無相澤,如此等等。究竟是誰生誰,誰化誰,誰歸誰,誰奔誰,單單依照其流向或深淺寬窄,未必說得通。要找蒼生之源,實非易事!”一衝道:“蒼生之源,是水,必是生命初起之水!”照夜藍頓有所悟,笑道:“幻姝!天神!鄙仙以為,必非甜水!”一衝問道:“漁神君何以確定?”滄竹瓊若有所思,說道:“三界萬川源流皆是盤古的淚與血所化,則蒼生之源,必是鹹澀酸苦之水!”一衝亦悟道:“若如此,則範圍縮小!”一沖和滄竹瓊齊向漁神君告謝。漁神君笑嘆道:“不容樂觀!除卻滄海,還有鹽井、鹽澤、鹹湖、澀潭、苦灘等,數量依舊龐大!”滄竹瓊笑道:“確是幸得漁神君之助,才算有眉目!”照夜藍笑道:“微盡綿薄之力,不足掛齒!”滄竹瓊笑問:“依漁神君高見,我等該先去何方?”照夜藍嘆答:“鄙仙不敢妄言!”一衝提議道:“既已到這東震神皋,不如回虞契一遭!”滄竹瓊點頭。一衝又道:“若海葉、粟苜來尋,煩請漁神君轉告我等去向!我和滄瓊離開虞契,會沿途留下記號。”照夜藍笑道:“天神、幻姝請放心!”

再說海竹葉和粟苜至十層天。鸞姬問道:“天尊可尋得蒼生源?這位是……”海竹葉笑道:“此乃凡界南皇、海竹葉義弟粟苜,尊皇不需同他客套。此來,為向尊皇討一物。昔年,仲瑝曾繪秀月甕收金鱗魚之圖,現在何處?”“那幅畫!”鸞姬略思憶,而後道,“寒歌,取來!”寒歌很快呈上。海竹葉接過。粟苜湊上前來看,笑道:“這便是兄長前身,如此窘態!”海竹葉瞥了粟苜一眼,又敲了他滷門一下,而後對鸞姬說道:“海竹葉暫往招祝山。”鸞姬問道:“工倕仙匠的招祝山?天尊去那兒為何?”海竹葉笑道:“不及詳談!”鸞姬遂不多問,只道:“本尊皇同往!”

海竹葉展開畫卷,工倕仙匠見畫大驚。粟苜察其顏色,道:“想必仙匠識得此物,敢問出處?”工倕仙匠答:“秀月甕原出自祖師之手,後來莫名失蹤;直至尊皇週歲生辰宴上,擎濱漁神君捧奉金鱗魚而來,鄙仙才得再見,聽漁神君說是隱殤公所贈,鄙仙當時並不敢多言;那以後,為尊皇所收;再後來,甕隨金鱗魚一同消失。”鸞姬問道:“何時失蹤,其間曲折如何?”工倕仙匠答:“就在尊皇週歲生辰之前。至於為何到了隱殤公手中,下仙委實不知!”海竹葉嘆道:“若不知甕所蹤,如何尋找隱殤?”工倕仙匠愈驚,問道:“諸位找隱殤公做什麼?”鸞姬答:“為尋蒼生源。”工倕仙匠若有所思,再問:“何謂‘蒼生源’?”海竹葉心中一驚,而後道:“即蒼生初起之源頭。敢問仙匠,尊祖師當時因何造此甕?”工倕仙匠答:“不過例行工事。”粟苜道:“怕不如此簡單!敢問仙匠,此甕燒製之法與尋常器皿有何不同?”工倕仙匠答:“未有不同!”粟苜略思,笑道:“既然仙匠並不知情,則我等不當多擾,先行告辭!”粟苜拉著海竹葉離開,鸞姬亦隨。

一行返回乾天殿。海竹葉道:“粟苜,你拉我匆匆離開,必有道理!”粟苜點頭道:“那工倕仙匠必有隱瞞,且絕不會告訴我等!”鸞姬驚問:“南皇何以知之?”粟苜答:“秀月甕可困住金鱗魚,試問,尋常器皿可能困得了?”“當然不能!”鸞姬看看粟苜,又看看海竹葉,說道,“每逢魚兒淘氣,只能以甕收拾!”粟苜道:“這便是了,必有不同,且果不同,則因不同,即燒製之法必異類!但那仙匠不作思索回答‘未有不同’,可知是其不願如實相告!”鸞姬怒道:“安敢如此?本尊皇治他欺君!”粟苜笑道:“尊皇何必動怒!他不願實說,尊皇何來證據證明他欺君,難道僅憑粟苜的一面之詞?”“這……”鸞姬語塞。海竹葉接道:“其實,我在天河宮時,曾無意間撞見工倕仙匠探訪畸奇河神,聽見他們談及我尋找蒼生源之事;而方才,他卻佯裝不知蒼生源。由此也可看出,他必有隱瞞!”粟苜嘆問:“他到底知道些什麼?”鸞姬道:“本尊皇即刻命天將把他下到謬仙府地,嚴刑逼問,看他說是不說!”鸞姬正要召喚天將,海竹葉攔道:“不可打草驚蛇,且再看之!”

粟苜嘆道:“目今來看,找到隱殤似乎比尋找蒼生源更難。要我說,滄瓊速可及光,便是將寰宇諸水遊遍,也不需多少時日,不如一處一處試探!”海竹葉嘆道:“粟苜有所不知,可得見之水自然可以試,然寰宇多有隱形之水!”粟苜不解,問道:“何謂‘隱形之水’?”海竹葉順手摘取殿內奇花一片葉,遞給粟苜看,問道:“此葉中之水,你可能看見?”粟苜搖頭。海竹葉再道:“此葉中有水,而你我並不能直接目見,此便謂‘隱形之水’。”粟苜驚道:“莫不是蒼生源會在一片葉、一朵花之中?”海竹葉道:“未可知!”粟苜大嘆:“似此,真乃滄海之中撈一粟!”鸞姬道:“不如遣天將盯住工倕仙匠?”海竹葉略思,道:“我親自去!”海竹葉看看粟苜,又看看鸞姬,再道:“請尊皇遣個天將護送粟苜回凡界!”粟苜笑道:“也好!我正打算回去尋個幫手——她似乎什麼都知道!”“幫手?”海竹葉問道,“你還有什麼幫手?先前倒不曾聽你提起!”粟苜笑答:“她是個古怪。我若提她,只恐惹她不快。兄長放心,小弟自有主張!”海竹葉點頭,一道光離開。

卻此時,寒歌來報:“殿外有五層天安樂萬福陀佛與三層天河沙佛兩位求見尊皇!”鸞姬道:“接入廳!”

宣政廳內,鸞姬笑問:“二佛卿此來何干?”河沙佛笑答:“稟尊皇,鄙佛特為弟子討公道而來,需借凡界南皇一用!”鸞姬一怔,而後笑道:“佛卿訊息靈通!”說罷,她令寒歌:“請南皇出廳!”粟苜入廳來,打量二佛,只覺得無比眼熟。聽得河沙佛笑道:“南皇施的好計謀,終如願,登巔峰,可還記得陳沙州慈恩寺?”粟苜聽罷,心頭驚顫,故作鎮定問道:“大佛此言何意?”河沙佛笑嘆道:“阿彌陀佛!鄙佛弟子立兇,遲遲未能覺悟透徹,因其心中不平。立兇凡人一世,乃是張峰家丁大旺。”粟苜驚愕羞愧,不能言語。河沙佛再笑道:“立兇非貪戀凡塵,怎奈,當著本佛之面被南皇以腰帶勒斃命,屍身被丟進枯井而至今不為人所知,其心中多有不甘。故而,身為其師,特來請南皇返回下界後將大旺屍骨好生安葬,讓其安心!”粟苜嘆道:“當時命如遊絲,不得已出此下策,實在愧對!大佛既然交代,粟苜豈敢不從!”河沙佛點頭笑道:“如此,則事了!”又聽安樂萬福陀佛笑道:“南皇以鄙佛之名戲弄長壽寺眾僧,且揮斷水劍斬殺當時下界歷練作為撞鐘老僧的鄙佛,著實令鄙佛淪為佛界笑談!還請南皇回去以後,以鄙佛之名,多舉善行!”粟苜躬身苦笑道:“權宜之計,實非有心冒犯,大佛恕罪!粟苜必當開倉濟百姓!”二佛滿意,笑辭去。

粟苜羞愧嘆慨不止。鸞姬笑道:“本尊皇略知,凡人為博取功名利祿、擊敗政敵群仇,總需要用些非常手段;且又聞,‘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南皇想要齊名於天地,並輝於日月列星,免不掉謀劃運籌,其實不必愧赧!”粟苜笑嘆道:“尊皇此言,暖如三冬之陽!不過,請勿使海葉兄長知曉!”鸞姬笑道:“天尊嫉惡如仇,若知,必生怒。本尊皇自有分寸!”之後,鸞姬派天將護送粟苜返去下界。

正是:一夕精疲臥龍榻,從此再無真南皇!

畢竟,後情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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