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雲聞言回頭看林福兒,林福兒聽到這話,立馬想起來前陳世懷給家裡的那封信。
想到此,林福兒頓時繞開展雲,緊著問道:“陳貴哥哥,我外公外婆呢?我娘、我娘她回來了嗎?還有我妹妹……”急匆匆問出話來,林福兒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一雙眼緊緊的盯著眼前人。
陳貴看看林福兒,眼神閃了閃,依然保持著周正的神色和語調,說道:“福兒小姐,他們都在陳府,您這就隨我過去吧!”
林福兒看到了陳貴剛剛神色間的躲閃,她有點不確定陳貴所言是真是假了,不過剛剛客棧老闆已經說過,蘇仁德早起就退房了,林福兒不知道外公他們在哪裡,而陳貴提供了唯一的線索。
林福兒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展雲,再看陳貴是點點頭說道:“你帶路!”
陳貴聞言,明顯鬆了一口氣。
說話應著聲往外走,林福兒趁陳貴轉身時,讓展雲低頭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展雲聞言跟了出去,林福兒藉機問了客棧老闆,本想著既然那個陳貴說了城西陳府,運來客棧的老闆該是知道些的,結果客棧老闆只說此人坐了老半天了,說是在等人,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林福兒有些失望,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跟過去看看情況了。
走出客棧門口,看到展雲向個門神一樣盯著陳貴,把陳貴盯的站立不安的,林福兒砸吧砸吧嘴,有點被這個新認的哥哥萌到了。
她只是讓展雲出去找陳貴說幾句話,給她拖延點時間。
結果……
唉!這跟當著陳貴的面,向客棧老闆打聽有啥區別?
林福兒搖搖頭,無奈的走過去,不過或許是‘哥哥’兩字本身就具有讓人心安的魔力吧!林福兒很自然的抓上展雲的手,跟上陳貴,一點不害怕跟著陌生人走。
因為,她身邊有個會武功的哥哥呢!
再次走入人群,林福兒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陳貴道:“陳貴哥哥,昨天傍晚發生在河道邊的事,大家都不知道嗎?”
為啥所有人都跟沒事人一樣,林福兒奇怪,昨天夜裡那麼多人落水,大都是旱鴨子,應該是有人員傷亡的,有傷亡都沒人有點顧忌?
“唉!福兒小姐,您有所不知,昨天傍晚那些人是流雲山的弟子,他們隔上一段時間就要招搖過市上一回,當官的不敢招惹,百姓有苦難言。”陳貴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
“流雲山?”展雲聞言低聲呢喃了一句。
林福兒看看街面上的人,大家該幹嘛還幹嘛,似乎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不過陳貴的話,她倒是有些理解。
流雲山勢力大,弟子囂張,他們頻頻擾民已經成了眾人皆知的事情,連官府都管不了,這種事情雖然對百姓危害大,卻已經成了常態,就算有人受害有怨言,恐怕也不敢說出個啥來。
而拋開這些,老百姓的日子,還得過,難得月集,該做的買賣還得做。
想到這些,林福兒心裡發堵,這都什麼世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