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憋在心裡難受,不吐實在不暢快。
“林懷生,今兒咱把天窗開啟,把話都擺在明處,咱一碼歸一碼的把事情捋順了。”蘇仁德恨鐵不成鋼的咬牙說道。
林懷生看了眼蘇仁德,沒有說話。
“林懷生,你媳婦把福兒丟去亂葬崗的事,你是知道的對吧?”蘇仁德眯起雙眼,聽到林福兒竟然險些被豺狼吃掉,心裡後怕的不行。
林懷生聞言,眸光稍有些慌亂與躲閃,他沒有回答,或者說,他預設了蘇仁德的話。將林福兒丟去後山亂葬崗的事,林懷生當然知道,但是,林福兒不是沒事嗎?何必總是掛在嘴上。
提到這個,林懷生就想起弟弟林懷義的態度,貌似也是因為這件事。
林懷生有些生氣,冷哼一聲道:“親家,這件事如蘭雖然有錯,但也沒出什麼事兒,用的著總掛在嘴上嗎?懷義也是,自己計較就罷了,怎麼還拿去找老丈人說道?哼,多大點出息!”
蘇仁德被林懷生的話噎的有些啞口。
真的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
看到被聲勢吸引來的泰安村鄉民,再看看已經廝打在一起的李如蘭和自家媳婦,見自家媳婦並沒有吃虧,才吐了一口氣,黑著臉繼續說道:“林懷生,你媳婦禍害完了福兒,又要逼死桃花,桃花頭上的傷,你看不到嗎?舊傷還沒好呢!你就來找桃花要孝敬?我都替你丟人!”
蘇桃花那日一氣之下,撞牆表清白。
額頭上的傷,到現在還沒好利索,按說她就不該出來幹活,但常年做活,蘇桃花並沒覺得額頭上破了個口子,就能嬌貴的啥也不做。
不過出門前,許氏擔心她因為受傷,腦袋受不的風吹,便翻出一塊布,讓蘇桃花當頭巾綁了頭。
蘇桃花用頭巾綁頭的造型,真有點像傷病號。
蘇仁德想起女兒額頭上的傷,心裡著惱,氣性兒一上來,兩步過去揪住林旺生的領口,怒道:“剛才那一拳,是替桃花打的,這一拳,給福兒討回來。”
話音落下時,蘇仁德又一拳頭打上林懷生的臉,隨即鬆開抓著林懷生的領口,將人掀翻在地。
林福兒聽到外公的話,緊緊的抿起了小嘴,猝不及防下,外公給她出頭了,這種有人撐腰的感覺,就好像前世在外婆家,與小朋友吵架傷心時,外公對她的安慰。
暖暖的厚重感填滿心房,林福兒發自內心的、笑了。
“翠姑,你們兩個是死人啊!還不過來幫忙!”李如蘭完全處於忘我的廝打中,根本沒聽到蘇仁德的訓斥。
尤氏聽到自家婆婆的召喚,眼睛一亮就往跟前走,蔡氏猶豫了下站著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