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更盛,在明亮長明燭火之下變成一個璀璨的銀白髮光體,道道反射的劍光來不及在人的視線中有片刻停留,就已是帶走了嬴成蟜襠下布片,為嬴成蟜做了個藝術裁剪。
唰~
蓋聶收劍,掃了一眼。
“呵。”
行出章臺,守在宮門前。
嬴成蟜當下憂鬱,襠下更憂鬱。
先前才剛見大侄子遛鳥,今又自己遛鳥。
那份羞惱很快就演變成怒意,嬴成蟜吊兒郎當地跳腳大罵:“別跑啊!你呵個屁啊!你有我大乎!要不要乃公給你表演嫪毐的絕世功法!”
嬴扶蘇急忙解下身上新換的素白衣袍,為嬴成蟜圍在腰間。
嬴成蟜並不領情。
“幹什麼!”
“不雅……”
“迂腐!腐儒!你還是受儒家禮制影響太深,你不懂得自然之美,道家有言……”
嬴成蟜巴拉巴拉訓誡不停。
嬴扶蘇:……
片刻後,章臺宮主殿的燭火底座中,重新續上摻雜了龍涎的燈油。
一張桌案擺放在始皇帝,嬴成蟜中間,桌案上放著竹簡,毛筆。
始皇帝已是換上了一身黑色玄衣冕服,面容不怒自威,凝視著對面嬴成蟜腰間的素白衣裳,忍住笑意輕聲道:“此次論道,不換衣服?”
“用不著,我就喜歡這樣,涼快!”
嬴成蟜梗著脖子拒絕。
“趕緊論,早論完早睡覺。你非得等扶蘇,不等他咱倆上次就完事了。”
嫋嫋輕煙散發著淡淡清香,嬴扶蘇跪坐在嬴成蟜身後,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是你要等這逆子,卻把此事歸咎於朕身上。”
始皇帝不滿地道,看看嬴扶蘇跪在其弟身後,心中有些許的不是滋味。
跪在那豎子身後何干?該是跪在朕身後……
“扶蘇謝父皇栽培,自今日起,扶蘇必不會再讓父皇失望。”
嬴扶蘇揚起頭,雙臂上抬白衫衣袂做響,昂揚立下flag。
始皇帝眼波流動,自進到章臺宮後,第一次將正眼放到嬴扶蘇身上,輕輕的“嗯”了一聲。
若不是此刻章臺宮被清空,只有嬴扶蘇,嬴成蟜,始皇帝三人,以嬴成蟜的武功修為都聽不到這聲輕“嗯”。
“大點聲,你沒吃飯啊!”嬴成蟜不滿。
“扶蘇謝父皇栽培!自今日起!扶蘇必不會再讓父皇失望!”嬴扶蘇氣沉丹田,以最大聲喊道,聲音在章臺宮內來回迴響。
“喊個屁,我說你了乎?我說的是你!”
嬴成蟜先罵嬴扶蘇,再指始皇帝。
“大點聲,沒吃飯啊,裝什麼矜持!”
始皇帝在長子面前被嬴成蟜如此不留情面的呼喝,拔出秦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