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俊趕忙翻找,然後找出一條手鍊,還是今天白天出去玩時壞掉了,張穎暫時放在他這的:“這手鍊壞掉了,還能用嗎?”
仇詩人直接將手鍊接過去,在手裡捻了捻,我再次看到手鍊的一頭微微昂了起來,仇詩人帶著大家來到了廚房。
“這廚房我們剛剛都找過了,沒有啊。”許貫洋說著,還再次在廚房裡轉了一圈。
我有不好的預感,隨著仇詩人的目光看去,發現他看的是一旁的櫥櫃,櫥櫃是那種立體的,跟牆壁契合,當中有兩扇好像是冰箱?
我走過去,開啟了兩扇櫃門,裡頭都是鍋碗瓢盆之類的,一格一格的,除非把人完全肢解,不然不可能塞得下去。
難道是冰箱裡?
我發現這種時候,我似乎已然想到了張穎的結局。
只是,冰箱的櫃門開啟後,裡頭雖然散發出冷氣,可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屍體,湊過來看的眾人,都悄悄鬆了口氣。
許貫洋見徐英俊繃得太緊,打著哈哈:“詩人你這回找錯地方了,張穎又不是梅麗,她有自保手段的,肯定沒事。”
他這話,更像在催眠自己,因為他在說的時候,氣都不太均勻,笑容僵硬。
仇詩人並不是一個會為了安撫大家而妥協的人,他見我們實在沒發現就自己上前,扒住了最後一扇櫃門,那櫃門是裝飾用的,裡頭根本沒東西,也打不開,可到了仇詩人手裡,一用力就將櫃門給拆下來了。
他將櫃門取下來,露出了裡頭的牆……就像是一個精美的盒子,大概合開,裡頭放著一個精美的洋娃娃。
張穎穿著一件跟梅麗當時穿的類似的公主蓬蓬裙,就站在長方形的空間裡,垂在兩旁的手釘著釘子,站在地上的腳裸也釘著釘子,那感覺,就好比娃娃裝在盒子裡,怕運輸途中會掉出來,就會在腳上手上綁上,或者用膠布黏上一點。
她睜著眼睛,好似看著前方,但她的眼裡,再也不會流露出任何的情緒了。
“不——”
短暫的靜默後,是徐英俊不願接受事實的悲嗆的咆哮。
他撞開他人往那個內牆衝去,想要抱住自己的妻子,在快碰到時,被閆斌架開:“英俊,你冷靜點。”
“我不要冷靜,我要小穎,把她還給我,還給我!”
兩個高大體格的男人,在這狹窄的廚房裡推搡了起來,打掉了不少廚房用具。
閆斌起先還頻頻讓著他,怕傷到這個兄弟,可徐英俊卻完全瘋了一樣打了閆斌好幾拳,閆斌也是火了,開始反擊,其他人想要阻止,卻根本沒辦法靠近這兩個打得瘋狂的人,連我,都被仇詩人拉著往後退。
“讓他們打吧,不讓他們發洩一下,他們更沒辦法冷靜下來。”
直到兩人都沒力氣了,倒在冰涼的地板上喘大氣,這場架算是平靜下來了,可緊接而來的,就是徐英俊這個大個男突然的嚎哭。
他說,因為工作忙,他都沒什麼時間陪老婆,兩人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了,相伴多年然後結婚,對自己工作忙,張穎一直都表示理解,從不跟他埋怨什麼,反而將他的家裡照顧得很好,對他的爸媽也都孝順,這麼好的老婆,他心裡本就有虧欠,所以閆斌找他過來玩,他馬上就休假帶老婆來了,就想著讓老婆能夠輕鬆輕鬆,補過一下當年結婚沒怎麼過的蜜月。
誰知道,原本的好事會變成這樣,他一遍遍地說著自己為什麼要睡著,為什麼不能陪著她,如果他看著張穎的話,張穎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一個大男人,語無倫次地說著跟老婆的過往,說著自己的悔恨愧疚,哭得嗓子發啞,一邊還要打起精神來,跟大家將張穎從內牆裡挪出來。
他是警察,再難過,他也得振作起來,要為老婆找出兇手!
我看得難過,也很自責,張穎進衛生間的時候,我就應該在外面等到她出來……等等,不對啊,如果我看到的張穎是真的,她又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裡被掃到櫃子裡頭的內牆,還打扮成這副模樣?
我都不得不想這種情況只有鬼怪能做到,可我和仇詩人,始終沒感應到有邪祟在這棟別墅裡啊?
接下來是檢查張穎的屍體,跟梅麗的情況基本一樣,除了四肢鐵釘的傷口,找不到其他的外傷,且同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全身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