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打著打著,就順手了,還覺得自己也挺帥氣的。
“死人,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確實。”仇詩人應和著,目光掃向了一湧而來的病人們的身後。
如果說,牛克做了那麼多,只為了把我們引到這來,那我們在一號大廳看到的就是他最大的秘密了,可是,二號大廳,甚至比二號大廳更裡面的地方,仍佈置了一重又一重的關卡,明顯是不願讓人繼續往裡走。
難道里頭,還有更大的秘密,甚至是,這個日暮裡最重要的秘密?
很可能之前我們看到的,是他們故意給我們看的?
我越過黑黝黝的人頭往裡邊看去,顯然裡面還有很長的空間,也沒有像來的通道那般亮澄澄,我無法看清楚到底有什麼存在,可只是這樣看著,我就不太舒服,好似有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聲音在呼喚著我。
“死人,我想進去看看。”
“好。”仇詩人想也不想就同意了,他不再跟這些“病人”打著玩,逼退幾個纏上來的後,他掏出一個瓶子,一手握著手掌大小的瓶子的底部,他將瓶子輸送熱能,之後手掌一震,瓶口飛出一團紅色的液體。
仇詩人將這團紅色液體分出無數個紅點,一一甩在這些病人的眉心,然後,他們就和那些殭屍一樣,失去了行動能力被定在了那裡。
既然不能殺也打不退,這顯然是最好的辦法。
仇詩人牽著我穿過這群病人,在快走出這些人擁擠的範圍時,他忽然將手往旁一伸,抓住了某個人,與此同時,我也聽到了女人的尖叫。
仇詩人將抓到的女人甩出去,我看到王太太在地上滾了兩圈,然後便趴在地上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混在他們當中想要活命而已,我沒想對你們怎麼樣的。”
我定定地看了她一會,淡淡地問:“你知道前面有什麼嗎?”
從二號廳門走出來是一個小屋,這些病人之前應該是都關在這個小屋裡,而開啟小屋的門後,又是長長的通道,沒有光,不知通往何處。
王太太往通道里只看了一眼就馬上把目光收回,拼命搖頭:“我不知道,我沒去過,我不知道……”
“那你怎麼到這來的?”在八邊形房間裡,她就消失了,也沒有跟著我們到一號大廳,現在卻出現在這裡,和這些病人在一起。
王太太快把自己縮成個球了,她伸手指了指頭頂,我抬頭後發現,上面有個圓形的洞。
她道:“我在八邊形房間裡不知道碰到了什麼,開了另一扇門,然後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掉到這裡來了,我害怕,就偽裝成這些病人,不,我本來就是這裡的病人,我遲早會跟他們一樣。”
她看著已經不能動的病人,大概想到在這裡遭遇的一切,想到自己可能會變成沒有思想的傀儡,一時悲從中來,低低哭泣。
“不想變成跟他們一樣,現在就站起來。”我沒好氣地道,實在受不了她在這裡哭。
好吧,要是換做我的朋友哭,我可能還會安慰,但對王太太,實在是提不起一點耐心。
我男人很配合我,兇惡的一瞪眼,王太太就不敢哭了,怯怯地站起來。
“不是想離開這裡嗎?”我盯著幽暗的通道,“那就走過去。”
王太太一聽,嚇得要命:“不行的,往常誰從這裡走過去,都死了。”
“是嗎?”我走到通道前,隱約能看到大概十米的距離,有另一扇門。
仇詩人走到我身後,一手撈住我的腰,另一隻手裡多了個鉛球,他將鉛球對著通道扔了出去,鉛球剛落地馬上就著了起來,火焰很猛,仇詩人扔鉛球的那隻手回收後立馬擋在我面前,才沒讓火舌燒到我。
然後,火焰從通道的這頭燒到了另一頭又自己滅了。
“這裡是有磷火嗎?”不然怎麼自己著了。
仇詩人拿出手電筒,我曾經見過,它打出來的光是金色的,還能看到光裡頭漂浮著箴言。
他將手電筒照在通道的地板上,我發現上面好像有一些長短不一的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