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勇矯健的身姿,把周圍一片化成了歸去的影像,獵豹因雪天沒有食物而拼命追趕獵物,花了平時本能的三倍體力。
麋鹿慘了,既沒食物,還被豹子追趕,慌慌張張四處逃竄。
涼依坐在高檔餐廳裡,拿著叉子敲打盤子,包廂裡只有她一個人,凌旋進屋時,用格外新奇的語氣說,“等久了,敲盤子玩吶?”
“怎麼只有她一個人?”涼依想著,伸長脖子朝門外看去,只有空蕩蕩的走廊。
“呵呵,我也是等多瓦等的和你現在一樣,不過,我是等的喝醉了……”她的聲音突然顫抖,也沒再敘說下去。
麋鹿太多,讓獵豹一下失去了方向,猛地一撲,麋鹿似驚弓之鳥一樣散去,只剩獵豹把地上劃了雪坑。
小時候,含一口水在陽光下噴出,就能看見一道彩虹閃爍在水霧中,獵豹無意中會了這門絕學,卻什麼也沒得到。
天空的雪下的搖搖晃晃,過了一會兒,來了3,4個人,其中還有婁筱筱和靳關,還是不見多瓦。
涼依根本無法融入他們的世界,只好藉口去上洗手間。
“喂?你在哪啊?留下我一個人?”涼依打電話不可思議的問他。
“怎麼了?抬頭。”多瓦往下看涼依,涼依站遠了去看,他果然和一堆人在抽菸聊天。
包廂裡熱氣騰騰的飯菜,屋外滿天雪花飛落,被窗戶擋住了,包廂的暖氣把冰冷驅散。
涼依一肚子委屈,偷偷對多瓦說“這樣的聚餐幹嘛找我?沒人湊數了。”
多瓦旁邊有一哥們,帥的很有明星相,他腦子轉了轉問,“我去過花城?那是你花城的媳婦嗎?”
多瓦回答“嗯,早知道不去了,還省的麻煩。”
那哥們想起來了,“我說呢?之前找你,你都住那兒,那時候還不認識吧?不然我和你媳婦,也不可能沒見過面?”
“也真是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能把多瓦引過去?”凌旋在一邊說著酸話,“靳關,你看你,交個男朋友跟我似的,一下就沒了,以後可得學學人家涼依,說不準生個大胖小子,你也能得個老公。”
“這……吃菜吃菜。”有人過來插話結束了這一話題。
終於從尷尬的飯桌上解脫出來,終於領悟到什麼叫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意思。
車子飛馳在雪中,寥寥闊闊的河岸邊停泊著許多船隻,夜空的星星點綴,天空藍的就像擦過的玻璃窗。
遠處彎延的雪堆積的線上,一輛跑車滑過像蛇一樣彎延的路,曲曲折折朝被山遮掩的黑暗中飛馳而去。
“是去海景房那個家嗎?”涼依問。她的眼神無光,癱坐在車後座上,看起來特別呆滯。
“你怎麼知道?”多瓦轉動方向盤,他的開車技術好的像行雲流水。
“回去幹什麼?”涼依問。“沒地兒去。”多瓦冷冷的回她。
行雲流水的車速呼嘯而過,藍天像飄帶,只是這兒寂靜的只有貓頭鷹偶爾傳出一兩聲咕咕的叫聲,夜色裡,隱隱約約的看到荒涼的地方有那麼一兩幢星星點點的房子。
終於到了,“下車。”多瓦站在那裡等待,關了車門,多小軒不知記不記得這兒,“烏……”從多小軒嘴裡吹出的聲音,看樣子已經不記得了。
“開心嗎?你煩我也煩。”多瓦似乎在自言自語,涼依嘟囔,“什麼和什麼?我聽不懂。”
“凌旋那個傻妞,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多瓦邊念邊走,涼依小肚雞腸的想關起自己的耳朵,她甚至懷疑,她的耳朵連著她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媽媽,媽媽――”多小軒的叫聲把涼依的視線轉移過去。“我的狗不見了。”多小軒說完,多瓦罵他“別跟個傻子似的在那裡叫。”
“你怎麼能這麼罵你兒子呢?”涼依不服氣的反駁,“你的腦子才被凌旋整秀逗了呢?”
“涼依,別以為我不說你,你就沒錯了。”多瓦第一次這麼嚴肅的警告她。
“我怎麼了?”涼依大腦不經思考的問。“她比你好上一百倍。”嚴肅的聲音是不是就代表著真心?
海水嘩嘩流淌,像鋼琴曲,深藍的天空如知音美妙寧靜,屋子靜悄悄的突然傳來多瓦的聲音,“哎呀,滾,誰讓你進我屋的?”
“我抱寶寶,又沒上你床,你……”涼依氣不打一處來,還沒說完就被打斷,“那就把門關上,寶寶睡我屋。”“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