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依腦子這幾天嗡嗡直響,“凌旋去哪兒了?”“不知道”多瓦拿鏡子照照臉上的傷,“幸虧沒讓金傑那畜牲進家門”他放下鏡子嘴裡叨叨著。
秋風的冷冽,難受的吹著涼依,就要吹哭她了,為什麼是凌旋?那訊息就好像聽到有人死了,要去追悼一樣。
當凌旋和多瓦站在那棵樹下的時候,多瓦也許永遠無法體會當時女孩的心情有多絕望。
偶爾碰面的靳關和婁筱筱都在討論凌旋是不是自己主動撩他的?所以,因為流言蜚語,她後來才會憑空消失的?她是好女孩,看得出來她很愛多瓦,雖然這愛看似已無望。
人是一個矛盾體,前一秒還感到威脅的人,後一秒又覺得她可憐,楓葉變成了火紅,曾經涼依被幾個女生欺負過,是因為不合群,看她不順眼。
她心想,“從此以後我要變得勇敢,即使人前跌倒,人後再哭。”
秋風嗚嗚咽咽與落葉飄下時,控制不了方向一樣,旋轉了一下又直躺躺摔在地上,摔得殘缺不全,太乾枯的落葉摔出了一點碎末。
婁筱筱和靳關身邊的人多了起來,靳關找到了男朋友,但她每次看涼依的眼神,涼依非常肯定,她在退縮,好像害怕著什麼?
婁筱筱一襲紅衣,她嘲笑靳關“你怕什麼?上次找人差點強姦涼依,你也沒怕過……”
“噓,別讓別人聽見了,你想找死啊,凌旋當時什麼樣,你不知道啊?”這話題就像被拋在空中,很快消失了。
多瓦這幾天本分了一點,只要是夜不歸宿,他就是在公司加班了,他爸難得開一次玩笑,“這是被他狐朋狗友氣出內傷了,才會這麼發奮圖強。”可是說這話時,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晚上應酬多,多瓦喝醉了,涼依扶他回房間時,他嘴裡念著“媽的,金傑,你個死癟三,害我背黑鍋被人罵。”
涼依一早起來,看到他房間安靜的聽不見聲音,外面太陽倒好,她把被子曬在公園附近,難得的週末,多小軒在一旁走來走去,開心的不行。
“幾點了?”多瓦問。“起來吃飯吧。”涼依在地板上鋪了墊子,怕地板太冷,多小軒凍著。
“哎,女人哪。”多瓦嘆了一口氣,看見她眼裡的疑惑,多瓦說“沒結婚前,我不碰女人的。”
這話有點像告白。不過,下一句又說“你信嗎?”
陽光真把楓葉照出了血一般的顏色,多瓦風一樣的下樓,吃午餐吃的津津有味,抬頭看了涼依一眼。
刺激一個人可以讓他變得不像自己,就像多瓦每天走在上班的路上一樣,有一天,警察找上門,涼依吃了一驚,跟著警察去警局看到多瓦。
他正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頭上流著血,多瓦的父母託關係把他從局裡撈出來。
聽說,金傑死了。
就像一場生死浩劫,凌旋再次站到涼依家門口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不僅僅是因為嫉妒她的存在。
“多瓦在嗎?”凌旋仰頭想要眼淚留在眼眶裡,臉上難掩悲痛,一種心碎的感覺顯現在她臉上。
“為什麼騙我?”凌旋在多瓦房間裡顫聲問。“你還愛我嗎?”她大叫著。
涼依出了門,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逛了一圈,心裡很緊張,像一條鎖鏈拴住她的心臟,她跌進去了,可是,心裡很空。
夕陽漸漸下墜,火紅的落日餘暉像消失殆盡的火焰,美的異常醉人。
“寶寶,走吧。”涼依只是牽著多小軒的手,帶他在外面吃了飯。
出門的那一刻,或者是凌旋問“你還愛我嗎?”涼依真有一瞬間的衝動,想要離開,想要成全他們,多瓦的奶奶說的不錯,凌旋應該嫁進來,而不是她。
回到家時,客廳裡安安靜靜的待著多瓦,他的臉異常疲憊,神色卻一如平常,“怎麼這麼遲迴來?”
涼依腦海裡生怕又浮現凌旋每次停在她家的門口,然後進屋,用一種她不懂的曖昧氣息,說著只和多瓦才能有的默契,甜蜜起來,只留給涼依嫉妒的感覺。
多瓦的話像被門外吹進來的風捎到了另一個遙遠的天邊。
“飯吃飽了。”多小軒拍拍肚子說。多瓦抱著多小軒就往外走,臨走前拋下一句,“我給寶寶報了興趣班。”
涼依回過神來,“哦”也不知道多瓦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