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江川還沒有消氣,他指著門口,怒道:“還不快滾?”
“江川,你……”
江川不再廢話,只是身形一動,便到了其中一人身前,一隻手掐住那人的咽喉,只是輕輕一扭,那位境界在太清境的修士,便當場被他掐斷了脖子,整個場景,看著極為駭人。
這間客棧裡的夥計江川,之前雖然脾氣是有些不太好,但是誰也沒有想過,他是一個境界高深的修士。
這一伸手便掐斷一位太清境修士脖子,可不是一般的朝暮境能夠做出來的。
江川冷冷在眾人臉上掃過,沒有說話,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刻骨寒意。
如墜冰窟!
這一次不用江川再開口,所有人都朝著客棧外跑去,只是片刻,便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再在這裡待下去,便要將性命都斷送在這裡,誰還敢留在這裡?
整個客棧空空蕩蕩。
江川一個人拿起一罈子酒,靜靜的等著某人。
直到不久之後,某人推門而入。
那人一身青衫,揹著劍匣,腰間懸著一柄長劍,看著不倫不類,但是又不覺得太奇怪。
這個人不是李扶搖還能是誰?
此刻的客棧裡,一片狼藉。
李扶搖站在門口,看著江川說道:“都弄成這樣了,那位東家會怎麼想呢?”
“東家對銀子沒有什麼想法,即便是這客棧,也不過當成玩意兒罷了,即便毀去了,也不重要。”
江川顯得很淡然。
李扶搖笑道:“那依著你來說,東傢什麼都不想要,什開這個客棧幹什麼?”
江川惆悵道:“沒辦法,身為棋子,便一定要有棋子的覺悟,若是自己忘了自己的身份,那就會死得很慘,東家很清楚,所以這些年裡,一直恪守本分。”
李扶搖搖頭道:“一個登樓修士,怎麼活得這麼憋屈?”
江川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他冷笑道:“就算是朝青秋這樣的人又怎麼樣,不還是活得不自在?你還說一個登樓修士,就連滄海修士都不得自由,一個登樓,有什麼資格去說自在?”
李扶搖嘆息道:“自在這個事情,不關境界的時候,只關自己,你想想,要是朝劍仙不為劍士一脈考慮,他要做什麼,自然就能做什麼,就拿我們現在來看,倘若你活的像是葉笙歌這樣,想做什麼便去做,即便有人攔下也不管,無非便是死而已,即便是死,不也是自由的?”
說到自由,葉笙歌的確便很有發言權。
江川冷哼道:“不管如何,你我都不得自由。”
李扶搖哦了一聲,懶得多說,只是穿過那些酒罈碎片,自顧自給自己拿了一罈酒,嘆息道:“我是來找東家的。”
“你找他做什麼?”江川沒好氣的說道:“他可不怎麼喜歡見客。”
李扶搖說道:“有位長輩說讓我來看著他,所以我便來了,但我想要看著他,首先要見到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