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一如既往。
年輕人忽然站起身來。
因為小院門口出現了個白裙女子。
這個女子的面容生的十分漂亮,讓人看了,便覺著心裡有春水盪漾。
偏偏這個年輕人不是這般想的,他只是看了一眼之後,便收回了視線。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詢問一番,不可能是什麼罪過。
那個白裙女子推開本來已經關上的門,走進院子裡,看著那個年輕人,說道:“我要找的人,不可能找不到,所以你只要不是死了,都不可能不被找到。”
年輕人苦笑道:“我知道你能找到我,但是我問的是你為什麼要找我。”
我能找到你,和我要找到你是兩種情況,不能混為
一談。
那個白裙女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繼續說道:“我去了一趟劍山,沒有做什麼大事,就是把吳山河捶了一頓。”
天底下穿白裙的女子很多,但是能上劍山的,一定不多,只能是葉笙歌。
而葉笙歌要費心去找的年輕人也只能是那個李扶搖。
葉笙歌看了李扶搖一眼,然後說道:“我不太喜歡他,又聽了些事情,所以就去捶了他一頓,你覺得怎麼樣。”
“雖然這樣不太好,但是我真的覺得還不錯。”李扶搖摸了摸自己的鼻頭,他自然也能想到葉笙歌這樣做是為了他。等到日落的時候,他拉住那個掌櫃的,和他說了好些話,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反正那個掌櫃最開始一臉木然,最後卻是點了點頭。
於是從第二日開始,這座酒樓裡便多了一位說書先生,不是別人,就是那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看著臉生,但是看著便有書卷之氣,當他開始在這裡說書開始,這座酒樓的生意便越發火紅了,那個掌櫃的眉開眼笑,這掙錢的生意,沒有說是嫌棄這錢來得多的。
又是一日夕陽西下。
年輕人在酒樓裡等著客人散盡,然後在酒樓掌櫃的那裡拿到當天的銀子,出酒樓的時候,順手給了那小二些散碎銀子。
然後路過街道里的某處包子鋪,買了好幾個包子,自己咬了一個,剩下的都給了守在某條小巷巷口的老黃狗。
年輕人慢悠悠的在另外的酒鋪子裡打了些酒,這才回到之前的那座小院裡。
走進院子裡,年輕人坐到那竹椅上,看著那快要散去的晚霞,然後整個人都極為放鬆。
他取出腰間的酒葫蘆,喝了幾口酒,然後開始哼著某支小曲。
看著就真像是某個落榜之後的讀書人,窮途末路,說書為生,偏偏心裡還有讀書人的骨氣,
看著便十分頹唐。
只是這種事情,誰也幫不了他,畢竟都是自己的選擇。
伍阿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