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真的成的話,豈不是說蘇哥哥便無臉在京城立足,那他就只能離開,如此她也就見不到蘇哥哥,那她會多麼的傷心?
這些人該死。
不僅是福康公主,聽明瞭事情的原委之後,荊王趙曦也生氣了。
蘇石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果沒有蘇石那自已現在還不知道會怎麼樣,甚至可能已經死了吧。
自已的救命恩人,現在要被人冤枉了,那豈不是在打自已的臉嗎?
怕是做出這件事情的人,壓根也沒有把自已放在眼中吧。若是有的話,他也就不敢做出這種冤枉人的事情了。
即是不把自已放在眼中,這樣的臣子就是不忠的臣子,是應該好好責罰的才是。
荊王與福康公主都生氣了,而這個時候趙世設卻並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只是以為荊王和公主來了,他的機會也就來了。
孩子嘛,通常思想都比較幼稚,比較單純,他們最看不得別人痛哭,只要自已一哭,他們就會以為自已也有冤屈,那說不準就會向著自已說話,這樣的話,到時候他在向曹評道歉,在讓童堯站出來說搞錯了,一切都是誤會,此事也就大事化小了吧。
“荊王殿下,公主殿下,臣冤枉呀,我怎麼會拿曹將軍的玉佩呢,這可是我從其手中接過來的,為的就是變一個戲法讓大家開心而已,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這一會的趙世設還想著要解釋什麼,甚至有意說一切都是自已的主意,那他怎麼能明知而故犯?怕是傻子都不會這樣去做的吧。
按說趙世設說的並沒有錯,至少一旁的李璋和曹評聽後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樣,顯然他們是帶著腦子考慮事情的。
可架不住,現在他們說了不算。真正說的算的是荊王趙曦和福康公主趙徽柔。
這兩位可都是孩子,一個六歲,一個只有三歲而已。
指著他們帶腦子去考慮問題,不得不說是真想多了。
兩個孩子更看重的是誰對他們好,他們又對誰有感情。
在明知道蘇哥哥被冤枉了,差一點就要被禁衛給搜身,體面不在的時候,他們哪裡還會聽趙世設去解釋什麼?
“夠了,玉佩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你還解釋什麼?荊王,你說吧,要怎麼做?”
福康公主氣的小臉通紅的說著。好在她還知曉,自已只是一個公主,處理臣子這樣的事情,她是不好過問的,這便把問題拋到了趙曦的身上。
趙曦雖然只有三歲,卻是貨真價實的荊王。且還是仁宗趙禎唯一的皇子,他是有權對臣子做出一些決定的。
“這個...”荊王揹著手,腦瓜快速的轉動著,想想平時爹是怎麼辦公的,這便有樣學樣的說著,“起居舍人趙世設,顛倒黑白,德行有虧,著撤去現有官職,命開封府調查此人過往,若有違法之事,當數罪併罰。”
一句話,這就把趙世設的官職給撤了。
直聽得跪在地上的趙世設,眼前一黑,這便撲通一聲暈倒在了地上。
蘇石贏了,雖然看起來只是把趙世設的官職給撤了,沒有在去治他其它的罪。但僅是這一點對於很多人而言,便是等同於要去了半條命。
有官職在身上才能稱之為貴人,才能穿錦袍,所住之地才叫府而不是叫宅。
就是為了這一官半職,不知道多少人努力一生而不得之。現在卻有官身而被撤,對趙世設而言,這就相當於以後的人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更重要的是,以後的趙世設便是連翻身的可能都沒有。這個命令可是趙曦下得呀!
想一想,以後的大宋要交到誰的手中?
未來的儲君發話了,但凡趙曦還活著,趙世設便不可能在翻身上,這一點才是最為要命的。
趙世設昏倒在了地上,卻也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對於大家而言,這就是一個失敗者,那敗者的死活關他們何事?
相反,他們現在要看重的是勝利者蘇石才對。
荊王與福康公主可是為了找蘇石而來的,這是什麼樣的感情?
且從兩人一出現,到現在發生的一切,無不是證明兩人在為蘇石站臺。
一個區區的從六品通直郎而已,竟然就受到了荊棘殿下與福康公主的雙重抬愛,請問這樣的人,以後的前途會不遠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