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三思點了點頭道:“不打緊,你老大還留了一枚棋子在若水山莊,三年前就留下了。”
周道全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那個人,怪不得,我說怎麼快三年沒見到他了。不過,你們這麼大費周章,真的只是為了若水山莊的水路生意?”
倪三思瞧了他一眼,道:“不清楚,小范說,那裡有秘密,事關整個大陸,具體事宜他也沒說。你知道的,小范的訊息很少出錯。”
周道全也不去深究,他已經問了很多他不該問的東西了,他沒有說一句話,徑直走向視窗,又一陣水汽飄了進來,他回頭揮了揮手,道:“下次見面,我還是想殺你!”說完,跳入那一片水汽之中,不見了。
倪三思感到一陣頭疼,十二神將中,想殺自己的就有五個。而且原因稀奇古怪,這其中,又以周道全最是奇葩:我跟十二神將老大——範勝權走的太近了!
哪裡去說理啊?我跟小范從小認識,走的能不近嗎?他孃的,你以為老子想跟這個古怪的傢伙走的很近?最氣人的就是,狗日的範勝權,壓根不管管自己的手下,還跑來自己這裡求了個免死金牌。就算想殺自己的十二神將真動了殺心,倪三思也不能對這些人怎麼樣。好在他自己修為也不算弱,就算五個人一起來暗殺,他仍是覺得遊刃有餘。
他又喝了喝茶,錢王閣外敲門聲響起,倪三思悠悠然道:“進來。”
那人推門而進,道:“倪大人,帝國有封於你,暫領大將軍一職,統領七大騎士團,直至與叛賊暴君開戰完畢,再做其他賞賜。”
倪三思笑著問道:“我要是不領,會怎麼樣?”
那人嚇得面無血色,直接跪了下去,唯唯諾諾道:“倪大人,您就不要跟小的開玩笑了…..小的…小的擔不起責任啊。”他一個傳令大使能怎麼樣?一邊是帝國君王,一邊是如日中天,地位崇高的,大陸上絕無僅有的“世襲罔替”的城守。
倪三思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開玩笑?”
倪三思笑了笑,不說話了,賞了點東西給那傳令大使,就端起茶,站在窗外邊,看著一貧如洗的月光。說不出的寫意啊。
做大將軍啊,我可沒什麼興趣,要做,就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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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有點暈。然後環顧四周,發現夥都被綁了,在一個狹小的木屋裡面。
木屋其實並不算小,只是擠在裡面的人一多,就顯得比較擁擠。若雲雷、若雲凡,若水澤等五兄妹、毛青威,還有他陳曉曉,皆是被五花大綁,捆了起來,不過,好在沒受什麼傷,算的上是唯一一件幸事了。
毛青威此刻也有些灰頭土臉,化形門出來的他,本對靈力敏感萬分,只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會著了那人的道。
琴聲沒什麼古怪,無非曲調哀愁婉轉,攝人心魄,心性堅定之人聽來,內心並無掛礙,也就不會有任何影響。
可名堂在那把古琴,雁南歸。
陳曉曉道:“怎麼辦?”
毛青威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什麼辦法。捆住他們的繩子是最堅韌的牛皮繩,越掙扎縮的越緊,就是滿狀態的陳曉曉也未必能扯開,何況現在靈氣全無。
幾個人推門進來,是那目盲琴師準確來說,是琴師,因為他並不是瞎子,他背後跟了於峰、劉平。
陳曉曉罵道:“你為什麼裝瞎子?”
梁凱道:“我沒有裝瞎子,我只是喜歡閉著眼,所有人第一感覺就認為我是瞎子,我不辯解,他們就真以為我瞎了。”
操!陳曉曉想要罵人,遇到一個比龍煜還會裝逼的人了!
梁凱反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不受我琴音的控制?”
陳曉曉囂張道:“你爺爺!”
梁凱眉頭微皺,還沒任何動作,倒是身後的於峰已經衝了上去,一腳踹在陳曉曉胸口。陳曉曉本就經脈破碎,渾身上下骨折無數。如何捱得住?可他捱了這重重的一腳,楞是沒有叫出聲來,只是回頭瞪著於峰。
若雲雷道:“究竟是什麼人派你們來的,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劉平捏住若雲雷的下巴,拍打了幾下耳光,緩緩道:“若水山莊建在忘川島上,忘川島隸屬臨安城,你們就得按臨安城的規矩辦事。”
若雲雷道:“什麼規矩?”
劉平道:“臨安城姓倪,以前是,今天是,以後也是!”
若雲雷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近年來,水路生意越來越難做,為什麼自己想要改革,想要換個法活下去,卻受到許多來自官方上的阻撓。一切的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若雲雷面如死灰,心中再無半點希望。
劉平繼續說道:“若老大,看在我們多年打交道的份上,只要你說出禁地的秘密,你們都可以活下去。不說的話,老子先閹了你兒子,再找人強姦你三個侄女。”
若水澤面如死灰,若水汐三姐妹更是嚇得直哆嗦。
若雲雷怒火中燒,怒道:“你敢?”
劉平一巴掌甩在若雲雷臉上,從背後掏出一把小刀,怒道:“你他孃的看我敢不敢?!”說完就朝著若水澤走去,待走的近了,就伸手要脫若水澤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