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送到哪裡?她那麼可憐,猛一下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到處都找不到容身之地,再說了,放她一個人出去,她冒冒失失的,萬一再惹出什麼事情來,可如何是好?
我看,還是讓她暫且待在家中兩日,等你我養好了傷,就將她送回我的老家去吧,順便我也在父母墳頭上燒個紙錢,給他們二老報聲喜。”
“好好好,媳婦就依你。
只是今日被這女鬼一鬧,我的頭也有點疼,暫時無法出去陪你玩了,只好過兩日再出去了。”賈卿歉意地說。
“行,行,老公,過兩日就過兩日吧,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自知理虧,連忙退讓道。
接下來的兩日,我和賈卿待在家中去度過所謂的蜜月時光。
只是賈卿平白無故被那女鬼猛然一砸,他變得畏手畏腳起來。
因為忌憚那躲藏在家中的女鬼突然發神經,賈卿嚇得就連和我說話也很注意分寸起來,他堅決不在我面前說肉麻的,帶葷段子的話。
我們兩個人客客氣氣地相處,倒像是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同事一樣。
原來賈卿習慣性的親吻和擁抱也都不見影蹤了,兩個人躺在一張大床上,一個腳疼,一個頭疼,只好各睡各的,相安無事。
兩日過後,賈卿雖然不說什麼,我也主動催促著要開車送女鬼回老家去。
我擔心夫妻兩個人,這樣生活下去,終有一天,會變得形同陌路。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儘早將橫亙在兩個人之間的電燈泡給處理了。
和賈卿商量過後,第三日,一大早起床,我們就打點行李準備出發回我的老家。
可是正當我們吃早飯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我和賈卿都詫異地抬起了頭,看向對方,平素這個時候,是沒有人來打擾我們兩人的。
“誰啊?”賈卿問了一聲。
“我,快開門。”一個底氣十足的熟悉聲音從門外響起來。
“喬雨,是你麼?我好像聽到了喬雨的聲音。”正在吃飯的我,聽到門外熟悉的聲音,驚喜如狂地放下碗筷,蹦跳著向門口挪去。
“哎呀,你坐下,媳婦,我去開門,看把你給激動得。”賈卿拉住了我的手,扶我坐好,自己起身去開門。
門開了,映入我眼簾的果然是喬雨那熟悉的身影。
我一下子激動地再次站了起來,忙不迭地責問他道:“喬雨,是你麼?你這些天都去了哪裡了?我以為,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呢。”說到這裡,我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哽咽了起來,眼眶也有點溼潤起來。
天啊,失蹤了這麼多天的喬雨終於再次露面了,而且他看上去氣色很好,原來緊緊戴在臉上的那個面具也被他摘掉了。
出現在賈卿和我面前的他看上去是那麼朝氣蓬勃,英姿颯爽。
我仔細審視著他的面容,發現他的面部肌膚光滑潔白,整個面部猶如大理石雕塑一樣光潔瑩潤。
“喬雨,太好了,你的臉上竟然沒有留下疤痕。”我驚喜地詢問道。
“嗯,嗯,我師父幫我尋到了一種珍稀的藥方,為我治療好了創傷。
咦,奇怪,凌雲你怎麼在賈總這裡吃飯?安瀾呢?”喬雨審視著房間的擺設,很快目光敏銳的他,就發現了放在電視機櫃上的我和賈卿的婚紗照,他的眸光一寒,身體無形地顫抖了一下。
“我,我和賈卿結婚了,安瀾他,他一直沒有醒過來,我以為,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我結結巴巴地解釋道,這一刻,我心中燃起了無窮的驚喜,卻莫名其妙又生出無數的哀傷和遺憾來。
“結婚,你和賈卿結婚了,那安瀾怎麼辦?”我看到喬雨臉上的肌肉在顫抖,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激動和疑惑,不滿地問道。
“難道你不愛安瀾了麼?”
聽到最後一句喬雨的反問,我的臉刷地一下子紅了起來,徒然間,就像是有一柄尖厲的匕首扎進了我的心臟,讓我覺得心口劇烈地疼痛起來。
這一刻,我像是做了十惡不赦又無法悔改的孩子一樣,變得惶恐不安和愧疚起來。
我囁嚅著嘴,想要對喬雨解釋點什麼,卻發現自己頭腦中一片空白。
“喬雨,你誤會了,不是凌雲不理安瀾,實在是安瀾病的嚴重,一直昏迷不醒,另外安瀾還需要大量的醫療費用,我們兩個逼不得已才選擇了結婚這個途徑。
唯有結婚才可以讓凌雲繼承來自伯父的鉅額遺產,唯有結婚,才會讓我名正言順地去幫助凌雲照顧安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