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口一定很疼吧,等救了安瀾,我帶你去包紮一下吧。”
提到了安瀾,我想起來車中綁匪說的一句話,就連忙將他轉告給了喬雨。
“喬雨,我在後備箱中,偷聽到了那夥綁匪說,要喂安瀾服用一種奇怪的藥物,說那種藥物吃下去以後,他就會變得樂不思蜀、六親不認。
那究竟會是什麼藥?會有那麼可怕的效果。我們去救安瀾,還來的及麼?”想到了這裡,我不由得擔心起來,手心中也微微冒出了一層冷汗。
喬雨見我為安瀾擔憂,就安慰我說:“凌雲,估計賈卿已經及時帶人趕了過去營救安瀾,我想他應該沒有大礙的。”
我盯著喬雨的背影看去,藉著昏暗的光線,隱約看到了他身上的衣服被*炸的千瘡百孔。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掙扎著從廢墟中爬出來,及時趕回來找到了我。
他的臉部看來一定傷的不輕,否則,他不會在我的面前,還要如此遮遮掩掩。
我的心中一陣難言的傷痛,一半是為了安瀾的安危,一半則是因為喬雨的受傷而難過。
此刻,他就像是我的一個至親受到了傷害,讓我感到無法言說的心疼和惋惜。
但願在這次*襲擊中,他受的傷沒有大礙,可以不留下難看的傷疤。
他那麼一個英俊飄逸的人,如果因為這次受傷而毀容,是再悲慘不過的事情了。
我知道他有一個他愛到骨子裡的小師妹,即使他不在意自己的容貌,那麼他的小師妹一定會為他傷心難過的。
在憂傷和恐懼中,喬雨帶著我匆忙返回了那片廢棄的廠房倉庫。
遠遠地,我就聽到了噪雜的人聲。
我敏銳的聽力立即分辨出來那堆人中有我熟悉的人,是賈卿。
他似乎正在指揮著什麼,“慢點,慢點,不要碰到了他的頭。”
他在說誰?是安瀾麼?安瀾受傷了或者出了什麼事情?
我按捺不住心慌,匆忙向著暗夜中那幾個人跑去。
喬雨怕我跌倒,搶先一步,攙扶住了我的胳膊帶著我向前衝去。
近了,近了,我看到了安瀾竟然人事不省地被大家抬著送到了汽車後排座椅上。
我衝過去,一把抓住了賈卿,吃驚地詢問他:“卿哥,發生了什麼事情?安瀾怎麼會昏迷不醒?你來時,他究竟怎麼了?那看守他的壞人呢?”
賈卿見我一連串發瘋了似地詢問他,連忙抓住我的肩膀,安慰我說:“凌雲,我馬上開車送安瀾去市區最好的醫院,我已經聯絡好了救護車,車子就在來接他的路上。
剛才,我接到喬雨的電話,立即帶了幾個弟兄趕了過來,沒想到,我們還是來遲了一步,安瀾被壞人捆綁了手腳,囚禁在一個黑屋子裡,而且被注射了一種奇怪的麻醉藥物。
我們趕到後,打著手電挨著房間一間一間搜尋,才在暗室裡找到了他。
只是奇怪的是,我們怎麼呼喚他都喚不醒他,我在想,綁匪們可能給他強行注射了麻醉藥物或者其他麻痺神經的藥物。”
聽了賈卿的話,我失魂落魄地一頭鑽進汽車後座,因為粗心大意,額頭竟然狠狠地撞擊到了門框上,一霎時,刺骨的疼痛從我的額頭襲上心頭。
如果說額頭的疼痛還能忍受,那麼我心中的疼痛則無以復加。
盯著歪斜在汽車後背椅上、人事不省的安瀾,我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了出來。
“安瀾,你醒醒,你快醒醒!”我用手撫摸著他冰冷的臉頰,可是不管我怎麼呼喚和哭訴,安瀾都無動於衷。
我只能隱約聽到他的心臟緩慢跳動的聲音,他就像是一個植物人,沉沉地睡去了,怎麼呼喚都不能醒來。
不知何時,車子已經被關好了門,安瀾和賈卿坐在了前面,由喬雨駕駛著汽車風馳電掣般地向著市區最好的醫院行駛而去。
凌雲,只要你平安無事,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走吧,我們去救安瀾回家。”說完話,他攙扶著我,向著汽車走去。
他紳士風度地開啟門,讓我坐了進去,才匆匆回到副駕上做好。
車子是從市區打來的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