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一個古舊的茶瓶不情願地放到了吧檯上,對我慢吞吞講道:“大半夜的,要喝水,將我的好夢都給吵沒有了。
要喝水自己倒去。”
我看到老闆總算是為我找來了開水,就喜出望外拿出自己的杯子準備倒水。
因為光線太暗,我一時看不清杯子口,就俯下身緊盯著杯子口,小心翼翼地將茶瓶中的水往杯子裡面倒。
誰知剛剛倒了一半,我就突然察覺到身後有一種異樣,那一瞬間,我不由自主地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說不出的驚恐和詫異。
我扭過頭去,藉著樓梯間昏暗的光線,看到那詭異的老頭兩眼放著惡狼一樣的光芒,正要伸出雙手想要將我出其不意攬入懷中。
許是我的耳朵太為敏銳了一點,他像一隻暗夜裡行走的貓一樣,雖然悄無聲息地從身後靠近了我,可還是被我及時察覺了。
我留意到那老頭看我的眼神極其恐怖,他的兩眼閃著森森的綠光,就像是野狼看到了獵物一樣。
我左手中因為害怕,下樓時還拿著手機,因為喬雨臨睡前曾經叮囑過我和安瀾,遇到緊急事情可以給他打電話。
此刻發現老頭異樣的我,丟下了手中的茶杯,快速地向著旁邊閃躲過去。
我冷冷地逼視著他,並快速按響了喬雨的電話。
我之所以沒有喊叫救命,一是怕驚擾到住店的客人,打擾客人休息,二是因為安瀾生病,虛弱無力,即使趕來,恐怕也不會是這個鷹隼一樣老頭的對手。
此時喬雨的電話已經撥通了,我清楚地聽到了聽筒中傳出來的喬雨說話的聲音。
“凌雲,你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是老頭聽力不好,那隱約從聽筒中傳來的聲音,並沒有驚擾到他,他依舊肆無忌憚地向我逼近過來。
“姑娘,茶水燙手,還是我來幫你端吧。”他的理由聽起來倒是冠冕堂皇。
我又後退了一步,並緊盯著他,此時的我,才留意到那老頭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條白色毛巾。
然而,就在我和他僵持不下之時,神通廣大的喬雨已經趕了過來。
“凌雲,你沒事吧?”他一邊下樓一邊關切地詢問我。
“我,我沒有事。”受到驚嚇的我儘管牙齒瑟瑟發抖,可還是鼓足勇氣回答了喬雨的問話。
我抓起茶杯,躲閃過老頭,匆忙跑向喬雨身邊。
喬雨將我護在身邊,帶著我從容地從老頭的眼睛下逃離。
當我們回到房間後,喬雨這才對我和安瀾講道:“凌雲,你可真夠機靈的,剛才那個老頭居心叵測,手中拿著的毛巾沾有麻醉藥品,如果不是你及時發現他的不軌,很有可能就會中了他的圈套。
對了,這家店就是一家貨真價實的黑店,我之所以提醒你們開燈休息,是因為我怕夜半時分,這黑心老闆故伎重施,派人用*燻倒房客後,然後肆無忌憚進去偷取財務。”
“啊?這家店的老闆太黑心了吧,想不到這乾瘦老頭這麼邪惡,他的店這麼骯髒黑暗,為什麼就沒有人舉報他呢?”我又是吃驚又是憤怒,不解地詢問起喬雨。
“因為這個地方,山高皇帝遠,來這裡住店的客人大多都是勢單力薄的過路客人,丟了東西,就當吃了啞巴虧。
小店失竊的客人每次報警後,都會有所謂的警察來破案,可是這些警察根本不會去查訪竊賊的下落,他們裝模做樣檢視一番後,就會揚長而去,而在走之前,那老頭則會偷偷派人給這些警察送去孝敬的錢。”
“啊,你說這家黑店竟然和警方中的壞人勾結在一起,那也太邪惡太恐怖了吧。
喬雨,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了,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敢這樣胡作非為,要是我肚子不疼,今天晚上,我一定下樓去將那個猥瑣老頭給狠狠修理一頓,我要打得他滿地找牙,讓他再也作惡不起來。
喬雨,你不是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超能力麼?你快釋放出來,替那些失竊的客人教訓一下那個老頭啊。”
安瀾充滿挑釁的話,讓我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安大神,你肚子又不疼了是吧,這會兒你又有精神起鬨了。
我不贊成讓喬雨去挑事,我們幾個人形單影隻在異鄉查案,不清楚黑惡勢力到底有多大,萬一對方人多勢眾,對我們緊追不放,那豈不是惹了天大的麻煩啊。”我擔憂萬分地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