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晚不休息還在哭泣?”
我搞不明白,一向堅強活潑獨立的郭蕊怎麼會在深更半夜哭泣?而且打來的求助電話竟然是打給我。我雖然是她名義上的董事長,但是和她的交情並不算深厚。
“郭蕊,你快告訴我你怎麼回事了?”
“凌雲董事長,我現在無家可歸了,我可以找你去麼?
因為我知道你拐去看你的男朋友,等一下才會回家,所以我想你應該還沒有休息。”郭蕊的聲音裡面透著疲憊和憂傷。
好奇怪,郭蕊在這城市明明有自己的家,她為什麼放著自己現成的家不回去住,卻硬要跟我擠在一塊兒呢。但是聽到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又讓我一瞬間明白了,郭蕊似乎遭受了家暴。
“你男友打你了麼?郭蕊不要怕,嗯,你打車先到我住的小區去,等上十幾分鍾,我可能就會回去的。”
“謝謝你,凌雲董事長。”
郭蕊在電話中感激萬千地道謝說。
結束通話了電話,我思考著今天晚上發生的蹊蹺事情。
看來今天晚上真是倒黴的一個夜晚,先是安瀾發高燒,接著我遇到了流氓的襲擊,再跟著,就是郭蕊遇到了家暴。彷彿就在一個夜晚,所有的不幸都接二連三的向我和我熟悉的人襲來。
此時的安瀾因為燒得高了,面色通紅,有氣無力,我勸他躺在床上休息。
我焦急的在房間中等了幾分鐘後,賈卿就敲響了居室的門。
開啟門一看,發現他的手裡面正提著藥,看來一切順利,退燒的藥和感冒的藥全部都買到了。我匆匆的將藥調配好,打來溫水餵給安瀾吃。
看到安瀾服下了藥,我才感到一絲安心。夜已經很深了,安瀾不好意思,讓我繼續留在這裡等候。
加上剛才聽到郭蕊無家可歸,需要去我那裡投奔住宿,安瀾就勸我:“凌雲,你快點回去吧,你累了一天也該早點休息了。我沒有事,只是感冒引起的發燒而已,等一下吃了藥很快就會退燒的,你們不用在這裡等我的。”
本來我想在這裡再等候30到40分鐘,等到安瀾退了燒以後再走。架不住安瀾一番勸說,我只好跟隨賈卿先行離開了。
只是走的時候我叮囑安瀾。
“寶貝,你躺下休息一會兒,把鬧鈴定上40分鐘左右,如果能夠退燒,你就不用給我再打電話,如果不退燒的話,你馬上要給我打電話,我會盡快趕過來,陪同你到醫院去看病。”
擔心安瀾的病並不是因為感冒引起的高燒,怕貽誤病情,就再三交代他。
“放心吧,你快走吧,夜已經很深啦,我真的沒事,現在已經好多啦。”
安瀾躺在床上,乖巧地說。
安瀾似乎並無大礙,我這才同意和賈卿一起離開了他的家。
走在路上,我很奇怪,郭蕊遭遇家暴的事情,就隨口問賈卿道:“卿哥,你送郭蕊回家,被郭蕊的男朋友看到了嗎?”
聽了我的問話,賈卿一臉無辜。
“凌雲,我只是按照你的指示,把郭蕊送回她的家,因為來去匆匆,我確實沒有留意到是否有人看到我送她的一幕。
可能她的男朋友誤會了她,如果真是那樣,我改天會找個機會當面向他解釋的。”
“不用了,卿哥要解釋也是由我來解釋比較好,事情是因我而起,我派你送郭蕊才出現了這樁不愉快的事情。”
擔心郭蕊一個人在小區裡苦苦等候,受了風寒,我催促賈卿道:“郭蕊現在進不去房間,我們還是快一點吧。”
沒想到賈卿對郭蕊似乎漠不關心:“不用管她,凌雲,剛才我留意到你的膝蓋受傷了,還在往外滲出鮮血。我還是帶你到附近的醫院先包紮一下傷口再回去吧?”
我擔心讓郭蕊久等,早已忘記膝蓋上擦傷的傷口依舊在隱隱作痛,就匆忙對賈卿說:“我的傷是小傷,不關緊,倒是郭蕊在電話中哭得很傷心,我擔心她出什麼意外,所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好吧,我的董事長,你總是先天下憂而憂,後天下樂而樂,把別人的事情看得比泰山還重,自己的事情看得比鴻毛還輕。我擔心你的傷口會留疤,才急急忙忙要送你去包紮一下。你既然這麼擔憂郭蕊,那我們還是先回小區吧。”
汽車疾馳著趕回了賈卿所在的小區。
從車庫出來,遠遠地,我和賈卿看到在小區的平臺上,花壇邊的防腐木長凳上坐著一個孤獨寂寞的女孩。
看到那無助的身影,正蜷縮著身體,兩手抱著頭,披垂著長髮,一副垂頭喪氣、痛不欲生的樣子。
我試探地喊了一聲,“郭蕊是你嗎?我和賈總趕回來了。”
聽到了我的聲音,郭蕊抬起了頭,驚喜萬分:“董事長,賈總,你們總算回來了。
要是今晚沒有你們幫我,我恐怕真的要成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