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那過於自負的話,我心中自然是充滿了厭惡,他算什麼?不過是爸爸聘請的一個職業經理人,我並沒有答應他什麼,他為什麼總是一種吃定了我的感覺呢。
雖然他在危機時刻,勇敢無畏地救助了安瀾,可是卻並不代表他可以對我無所欲為。
我厭惡地抬起頭,將我的抗議和憤懣都寫在眼睛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是某男見到我的眼神,反而泰然自若,不驚不懼地繼續對我說道:“凌雲,等忙完了安瀾手術的事情,我就帶你去見那位金牌律師,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對你宣佈。”
我惦記著安瀾的安危,對公司業務的事情以及父親遺產的處置等問題,絲毫不感興趣,聽到賈卿提醒我,我懶懶地回答道:“拜託,卿哥,我現在只想讓安瀾早點兒康復起來,我根本沒有心情去管什麼會見律師的事情。”
賈卿見提到了會見律師,我一臉不悅,連忙歉意地說:“凌雲,很抱歉,我不該在這個時候提及此事,不過,如果我不告訴你這件事,那位律師馬上又要外出辦案了,我們就只好等來日再約他見面了。”
正在煩悶的我,一聽賈卿此話,立即沒好氣地說:“改天就改天,總之我明天、後天都沒有心情去見那個大律師,我要留在醫院裡好好陪著安瀾。”
賈卿無奈地嘆了口氣,“凌雲,雖然現在有安瀾的事情讓你煩惱不已,但是我還是懇請你,冷靜下來,以大局為重。
你父親的遺體,再過幾日就可以火化了,我想等火化之後,儘快給老人家辦一個體面的追悼會,然後護送他的骨灰回到故鄉。
入土為安,是對逝去老人的最大尊重。”
賈卿提到了我的父親,和關於父親後事的安排,我自然是無從辯駁的。
這個成功的商人,在處理一些大的事情上,確實有一種非凡的氣度和智慧,讓我不得不信服。
待在醫院當中,分分鐘難熬,我掏出手機,檢視時間,發現自我和賈卿趕到醫院,已經足足過去了兩個多小時,這兩個多小時的等待時光,在我的人生中,足以比任何時間都要漫長,都要折磨人。
正在我等待得心力交瘁之時,護士在手術術門口呼叫我們。
“安瀾家屬,你們到病房等候,病人馬上就會被送回病房。”
我急切地向護士詢問:“護士,安瀾的手術動得怎麼樣?”
“手術很成功,不過病人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你們家屬要努力做好護理工作,同時不能打擾到病人休息。”
“嗯嗯,我知道了。”聽到安瀾手術很成功,我高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點,眼眸中因為高興,立即閃爍出激動的淚花。
為了早一點看到安瀾,我堅持等在手術室門口,賈卿默默地陪同著我,很快我看到了載著安瀾的手術車被護士推了出來。
那躺在手術床上的人,閉目不醒,臉色蒼白不堪。
安瀾,一個曾經多麼健康熟悉的人,明明昨晚還在我的身邊對我噓寒問暖,有說有笑,可是眨眼之間,就這樣不言不語,靜靜地陌生地躺在手術床上。
看著此刻的安瀾,我心中的酸澀和難過,是多少語言也無法表達的。
緊緊跟隨在後,幫助護士推載著安瀾的手術車,手術車一路吱呀前行,而我的模糊的目光始終都不願離開安瀾那蒼白的面孔。
終於回到了病房,在賈卿及其他幾位醫生及護士的幫助下,昏迷不醒的安瀾被小心翼翼抬到了監護病房的床上。
在安頓好了病人之後,主管護師,就開始對我交代各種注意事項,這個時候,我才調轉視線,驚詫地留意到安瀾的身上*了無數的管子。
那些密密麻麻的管子,有輸入麻醉藥物的,有輸液輸氧的,更有胸腔導流及尿路管等等,看著這麼多的管子,我一下子頭有點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