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爺摔掉了手中的筆,但是隨即又撿了起來“賺錢要緊,賺錢要緊。”他說。
花姐還在自言自語:“為什麼我的頭也好暈,怎麼有那麼多血?是誰?是誰?怎麼是你?”她眼睛死死的盯著我,身子直直的躺了下去。
“醫生!等一下!”
我衝出公司的玻璃門,心跳的異常猛烈,不知道是運動過量還是做賊心虛,但是他們是目擊證人!我是暈過去的患者之一,是個無辜的人!
醫院的車開走了,擔架抬走了金金和花姐。
寒爺、組長和我面面相覷。
組長說:“你不覺得,少了點什麼麼?”
寒爺說:“我也這麼覺得。”
組長說:“這麼大的事老闆不出來看一下?”
“老闆!!!”
寒爺第一個衝進老闆辦公室,老闆趴在辦公椅上,寒爺拿手試探了一下,老闆的身子挺挺的滑落到地板上。
“啊!”寒爺大叫一聲,身為男生的寒爺竟然哭了起來!
組長說:“我們公司不會見鬼了?”
寒爺顫抖著拿手指觸控了一下老闆“涼了。”他的話裡帶著哭腔。
我早就瑟瑟發抖不能自己。
“報警!”組長看著倒在地板上的老闆,大聲吼道。
我的腦海裡,全部都是花姐臨死前嘀咕著怎麼是你的畫面,這幅畫面,與遊戲中她死去的畫面出奇的一致。
警察會判定我是殺人兇手麼?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螢幕顯示的是卜玉的名字。
“喂”我聲音顫抖著接通了他的電話。
卜玉的聲音劈頭蓋臉的傳送進來:“我聽說你們公司有人暈倒了,是你麼?”
“不是我……”
“那就好,你沒事吧。”
“我沒事……”
我掛了電話,組長和寒爺也在打電話。
訊息比風還快。
我從未見過如此熱鬧的公司,公司的樓下,停滿了警車和救護車,被隔離帶隔離開來的看熱鬧的人群。前來的警員是一個高個子的男人,精瘦的臉龐鐫刻著歲月留下的痕跡,那雙精亮的眼睛收斂著鋒利的光芒,好像擁有看穿一切的本領,他身後還有個小跟班,很年輕的小夥子,同樣炯炯有神的眼睛多了一份勇猛。那個眼神內斂的老警察只是掃了我一眼,就感覺整個人被看穿了一樣。
我是受害者……我是受害者……
不能被看出任何端倪,就算是被看出,他也不可能找到證據。因為,殺人兇手根本不是我,是遊戲!
一直以來,渴求死亡的人都是我。可是無論哪一次,我都會選擇親手斷送威脅自己的存在,在黑夜降臨之際,從血泊中爬出來,繼續像沒事兒發生一般,眼中寫滿了仇恨,如同索命死神一般存活著。
威脅到我的,好像又多了一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