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元武只要留下了守軍,數量必然不會太少,如此大的軍隊逃遁不可能沒有半點蛛絲馬跡...”
他這般說道。
但又覺不妥,又言道:“可是如此說來便沒有伏軍,但拓跋元武應當不至於就這樣將自己的命脈拱手送人,他斷不能糊塗到這種地步......”
就在他疑惑不解之時,府邸的大門忽的傳來一道吱呀的聲響。
大門被猛地推開,一位同樣揹負長槍的中年男子踏著極為沉穩的步伐緩緩的走入了府邸之中。
這男子臉上的輪廓刀削一般,稜角分明,周身氣息沉穩,一舉一動隱隱牽動著某種天地玄機。
諸人一愣,臉上紛紛露出敬畏之色,這來者便是如今魏朝的太尉,莽天王——穆梁山。
他目不斜視的走到大殿之下,對著蘇長安拱手一拜,言道:“見過楚王。”
“莽天王不必多禮,你此行可有收穫。”蘇長安並不敢受其之禮,趕忙拱手回禮,嘴裡卻多少有些急切的詢問道。
他在意識到白馬鎮的防守出乎預料的薄弱之時便派出修為最為高深的穆梁山,讓他一路往北檢視剩餘蠻軍所佔地界的守備情況。
“幾乎與白馬鎮周圍一般,只留下了極為稀少的守軍,往北八百里,蠻軍稀少至極。”穆梁山皺著眉頭說道,顯然對於此事他亦是相當的疑惑。
蘇長安聞言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他的手指再次敲打在身前的案臺上,發出一陣輕微的脆響。
他有些摸不著拓跋元武的心思,蠻軍的強大他曾深有體會,他從江東拉起的這二十餘萬大軍可以說是人族最後的希望,他不敢輕舉妄動,將之葬送。
而就在這時,府邸的大門方向忽的再次傳來腳步聲,只見顧牙朗領著兩位看模樣只是尋常百姓的老夫妻忽的走入了大殿,他快步來到了蘇長安跟前,身後的兩位老夫妻顯然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有些唯唯諾諾的跟在他的身後。
“楚王,這二人是白馬鎮的百姓,他們說數日前曾有一老一少二人來過白馬鎮,留下了一張紙條,讓他們在日後楚王到來時交給楚王...”說道這兒,顧牙朗愣了愣,似乎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又說道:“說是,楚王見過這紙條會代她付清欠這對老夫妻的買雞錢...”
言罷,他走到了蘇長安的跟前,遞去一張紙條。
蘇長安一愣,他接過紙條,看了過去。
待他看清那上面的字跡,臉色頓時變得精彩了起來。
良久之後,他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臺下的夫妻,問道:“這紙條是誰給你們的?”
那對老夫婦那曾見過這般架勢,聽聞蘇長安的詢問,以為觸怒了這位軍爺,趕忙跪下說道:“將軍饒命,小的...小的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慌什麼!好好說!”一旁的顧牙朗極為有眼力的呵斥道。
那老夫妻一愣,這才醒悟過來又說道:“一老一少...男的五十歲上下,女的十一二歲上下,但都極為厲害,上百蠻軍被他們一眨眼便全部殺死...”
蘇長安聞言皺了皺眉頭,對於二人的描述顯然有些不滿,他又問道:“那女孩胸前可否有一枚黑色長劍模樣的吊墜?”
“這...”二人一愣,思索了好一會之後,方才肯定的點了點頭。
蘇長安這時又回頭看了看那手中的紙條,臉上的神色一震變化。
忽的他的眉頭一沉,猛然站起了身子,手中的靈力一蕩,那紙條瞬息化作的粉末。
“顧牙朗,帶這二位老夫婦下去,贈與黃金百兩!”
“其餘諸人,回營修整,三個時辰之後,大軍拔營,趕赴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