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非塵看著姬瑤眼神的變化，卻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如果，沒有了這絕世的容顏，你還會如此的嘴硬麼？”怒睜的雙眼微眯，他猛地鬆開了鉗住她下顎的手，轉身向那面牆走去。
姬瑤喘了口氣，頭無力的低垂在胸前。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泡透，破布條似的掛在身上，暴露在外的肌膚已經傷痕累累，紅腫崩裂的血痕條條如醜陋的蟲般佈滿。
不一會兒，司非塵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手上某樣東西明晃晃的一閃一閃。
“你……你這是在拿我出氣麼？”姬瑤看清了他手中的東西，那是一把很小巧的刀，極薄的刀刃，透著寒光。
剛剛舉起的小刀停在了半空。司非塵看了看手中的小刀又轉向姬瑤的臉龐。
出氣？
或許吧。
“只要你說出你接近四皇子，進入皇宮，偷入國師殿，盜取龍珠到底是何目的，誰是幕後主使，我就放過你……這張臉。”
商量的話語，卻絲毫沒有商量的語氣。
姬瑤咬緊了牙關。
目的？主使？
她能說麼？不能。
如果她說出，先不說有沒有人相信她，就是她這個身份，也會造成很多困擾，她會成為眾矢之的，那些四散的寶物靈力充足，有心之人完全可以抓了她去研究那些寶物裡的靈力，從而轉為自己所用，她想要集齊所有的魂魄，那就更加無望了。
“你瘋了……”幾個字，從姬瑤的嘴中溢位。
司非塵勾起了嘴角，這似乎是他第二次笑了。這女人，還真夠有趣的，有趣的讓他失了控，更是一次的又撩~撥了他的興致。
“哼——”輕哼的鼻音響起，司非塵抬起手中的小刀靠近了姬瑤的臉龐。
“越是美好的東西，破壞起來，越是有種別樣的美麗。我有給過你無數次機會……”刀尖輕輕的劃過姬瑤的臉，冰涼的觸感讓她不敢動，“可是你卻不要。”
“啊！”
身上的疼痛已經麻木，可是臉上的疼痛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火辣辣的，姬瑤感覺有液體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那是血吧。
“放心，我不會亂劃。你的臉極美，比那花都嬌豔，這把刀可不是普通的刀……等我完成，你就知道這把刀的特別之處了。”
“不要咬得那麼緊，嘴唇都破了，你不是很會忍麼？”
“怎麼，想說了麼？”
“好，還是如此嘴硬——”
“不許昏！”
他說什麼？不許昏？是她想昏的麼？可是……真的很疼啊……真是的……這個男人的心眼，比針尖還小，還如此……不依不饒，他不累，她也累了……
啪！
司非塵甩了姬瑤一個巴掌，可是她依舊沒醒。
司非塵眯著眼牟，看著眼前的女人。絕美的臉龐無力的低垂著，右邊的臉頰完好無損，可左邊已經鮮紅的一片，看不真切。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小刀，他微顫了一下。
似乎，他花了太多的時間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轉身，他離開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