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陽嘆了口氣,這姑娘自然極好,卻不曾想,依舊這般愚鈍。當下便是自知,怕是不免要出手,於是便翻手一掌,將那素清擊暈了過去。
旋即,柳青陽取了一塊黑布,遮了顏面,又取了重劍,靜待那黑甲勇士入了房來。
那黑劍勇士一入房門,便見一道劍光劈將下來,縱然那黑甲堅硬無匹,也便在這劍光之下斷為兩截。一眾黑甲人大驚,俱是後退。
柳青陽夾著素清大步走出,道:“公子採花至此,豈容爾等打擾?端得是找死!”
馬明佐一見那素清,當下便是對那領頭黑甲人道:“馬某並未食言。”
那黑甲人臉色鐵青,馬明佐倒未食言,只是蒙面人武功極高,無端交惡,只怕一眾黑甲人將是損失慘重。
當下,那領頭黑甲人道:“公子既然看重那女子,我等自然不應打擾。不若這般,吾等便在門外,待公子享用完畢,再將這女子交於我等。”
柳青陽嗤笑一聲,道:“你等在這門外,公子豈能快活?何況這女子正和公子胃口,怕是納了當小妾,也說不準,你等速速離去,免得公子大開殺戒。”
領頭黑甲人當下大罵:“豎子真當吾等怕不不成!今日我定你斬你!”
話畢,領頭黑甲人大手一揮,其與勇士便是上前。
這領頭人雖然大怒,卻不曾失了智,心下自然明白,這蒙面人豈非好相與?只是那一見破甲,便是極為驚人,貿然賞錢,只怕有所閃失。
馬明佐面色異常,端的是瞧見,這蒙面人劍招雖然簡單,不過是一刺一揮,然但凡觸者無不身隕。
縱然馬明佐浪跡江湖多年,也不曾見過這等人物。
柳青陽本能更快了結此間恩怨,卻不願暴露劍修身份,只等自己武林中人,便是看看用那漸悟之境對敵,卻不曾動用諸多劍修本領。
馬明佐瞧了片刻,也便知道這人走的大開大合路線,便是伺機圍上,尋找機會。然柳青陽知道此人禍害,便是提了重劍飛身上來。
馬明佐大驚失色,飛快輾轉騰挪。這黑甲人重甲尚可斬斷,況乎肉身?
柳青陽隨袁應愁亦已五載,心性雖然剛正,卻不缺那殺伐果決之心。
剎那間,柳青陽劍元灌注雙腿,如若一道流星,猛然撞向馬明佐。馬明佐不料柳青陽竟然速度如斯,當下只能揮刀挑斬下去。
這一刀端的是力道非凡,縱然那領頭黑甲人也暗叫一聲好,這般力道只怕是那大宗師高手也不過如此,馬明佐倒非浪得虛名。
只是這柳青陽一劍豈是那般好接?且不說柳青陽一身劍元修為高了馬明佐不知多少,便是這天水重劍,便非凡鐵所當。
當下,柳青陽變斬為拍,重劍甫一接觸,馬明佐那自傲寶刀便是片片碎裂,無匹大力有如巨山壓頂而下,馬明佐未及驚呼,已經化作一灘肉泥,當下,這黑甲人便是撤了。
勇士縱然是勇士,卻不是死士,這明知必死,自然不會上前,況且,縱然上前,也不會有著甚麼效果。
那群黑甲人正欲離去,忽地一人卻衝了過來。那人見柳青陽道:“何方宵小?待得我流月谷方天晴除魔衛道。”
待那人停住,眾人方才發覺,這人竟然是一女子,但那流月谷大名卻是響徹非凡。柳青陽聽見流月谷大名也是一驚,這流月谷乃是修真之地,一番柳月幻光槍也是名聲大作,今日只怕便要放手施為。
柳青陽不欲暴露身份便是道:“我乃殘陽公子,你這小妞恐難當我,今日公子還有要事,速速離去,你我莫要瓜葛!”
方天晴眼色一凝,這女流之輩,縱然修真之人,對著採花一事也是深惡痛絕,否則這修真之人,也不會閒來理會世俗之事。當下便道:“如此採花賊,進入我必斬你!”
柳青陽一聲嘆息,他本欲借那採花之名,帶著素清離去,卻不曾想,遇到這等頭腦簡單之人,只怕同肩上昏沉那素清也有得一拼。
一眾黑甲人見那修真之人來此,便是離去,這修真比鬥,凡人如何能看?便是一道雷法下來,縱然身死,又有何處說理?
見到黑甲人離去,方天晴長槍一抖便是使用那流月谷絕學。
然甫一接觸,柳青陽便是發現,這方天晴雖是修真之人,境界卻也不過登途大成,比之馬明佐亦強不了太多。
當下便是一劍橫掃,將那方天晴拍了出去,旋即便是轉身狂奔,大笑道:“你這妮子,學藝未精尚敢挑戰公子,今日憐香惜玉,不曾傷你,來日若依舊如此,定要嚴懲!”
方天晴見那人影離去,當即氣的銀牙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