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們先去拖兩具屍體,將他們身上的盔甲扒下來給你們穿上。”
閆火羅的盔甲與朝夏不同。
後者財大氣粗,恨不得將全身上下都裹起來。
閆火羅是窮苦條件,再加上他們生存的地理位置,甲冑偏向簡單和輕便,只需將要害部位遮擋住就行。這也方便了凌晁他們,太過沉重嚴密的甲冑反而會干擾他們的動作。
戰場可不是過家家的地方,狀態不好,興許一個過失就能丟了命。
拖兩具屍體並不難。
倒是凌晁嘟囔了一聲“又髒又臭”。
嘴上抱怨,穿戴的動作倒是比郎昊還要利索。
“我們怎麼偷他們的糧草?”
裴葉道:“我們可以將它們裝入袖裡乾坤。”
她從懷中夾出兩個摺疊起來的符紙。
“讓竹葉它們去偷比較好,目標小也不易被發現。”
郎昊問:“既然能偷,剛才為什麼還要燒?”
凌晁問了一個發自靈魂的問題。
“裴先生,你剛才還說沒有‘袖子’哪裡來的乾坤,這話被誰吃了?”
裴葉理直氣壯地道:“被你吃了。”
懟了凌晁再回答郎昊的問題。
“燒糧草不僅僅是為了阻斷敵人的糧線,還是為了打擊他們計程車氣。你們也知道,閆火羅打仗走的是以戰養戰的戰術,短期缺糧並不能讓他們退卻,反而能激發他們的兇性和鬥志。這一點,那些被閆火羅強勢滅國劫掠的小國最有發言權。打擊就該雙重,效果才會更加明顯。”
兩個少年聽了連連點頭。
三個人來燒糧,燒了七成又偷走一部分,無異於在閆火羅大軍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們士氣再高昂也會被當頭澆一盆冷水。
偷襲開門紅,裴葉三人之後的行動就更加順暢了。
敵人首尾不能兼顧,他們騷擾首再去騷擾尾。
竹葉趁著混亂,這裡偷走兩輛輜重車,那裡偷走兩輛輜重車。
他們越打越精神,敵人卻疲於奔命,根本不知道這三個鬼魅一般的傢伙會從哪裡竄出來。
閆火羅士兵甚至生出可怕的念頭。
他們碰見的究竟是敵人……
還是鬼魅?
待天光乍破,大火平息,神經崩了一夜的閆火羅大軍才放鬆下來。
沒了夜色掩護,這三個敵人也不敢隨意出現。
但等他們清點輜重,頓時欲哭無淚。
一夜混亂過去,輜重僅剩一成,剩下九成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