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英未嫁的女孩兒哪裡經歷過這些?
除了亂蹬兩條腿、用拳頭捶打、用牙齒咬、驚恐尖叫,再沒有其他有效的反抗措施。
她的反應不僅沒讓暴徒憐惜或者畏懼,反而大大取悅了他們,四周全是雜亂的鬨笑聲。
甚至還有人開黃腔。
“……這雛兒太嫩又不聽話啊,要不要兄弟幾個給您穩著點兒?”
男人大笑道:“混球,老子睡服婆娘的時候,你小子的爹還是個雛兒,用得著你礙事。”
這夥人越說越過分,行動上也不甘落後。
兩個被盯著的少年怒火中燒。
他們原本想趁著入夜時刻,眾人警惕鬆懈的時候再找機會。
誰料這些畜牲比他們想象中還要畜牲。
“這等賊人……著實忍不下去了!”
耳邊是兵匪囂張、肆無忌憚的狂笑,偶爾夾雜著女子驚慌恐懼的尖叫。
偏偏他們倆佩劍被繳,手無寸鐵,還是兩個半大少年,根本抵不過這些成年賊人。
正當他們心焦如焚,剛剛還狂笑的男人突然啞聲,雙眸死死睜大,滿面的不可置信。
他抬手捂住喉嚨,卻摸到迸濺而出的濃稠溫血。
其他人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直到男人身軀晃盪著倒下,他們中間才出現一瞬的靜音。
倒下的男人張了張口,最後卻連一個字的讀音都發不出來,不甘心地睜著眼睛沒了氣。
喉間迸出來的鮮血很快染溼了他的臉頰與前身。
沉浸在驚懼中的里正女兒與男人銅鈴大的眼睛對上,尖叫聲又高亢了幾個度。
“誰?”
“敵襲!”
這群兵匪見首領死得莫名其妙,驚懼、憤怒、惶恐之時也多了幾分害怕。
只聽樹冠枝葉發出簌簌聲,一道影子從上而下。
樹下的兵匪剛剛抬頭,還未看得清樹上躲著什麼鬼,脖子就發出不堪重負的骨裂聲。
劇痛襲來,天昏地暗。
裴葉藉著這一棍子的力道在半空轉換身形,一個膝擊將另一人踢開。
百多斤的男人跟球一樣在地上翻滾,最後癱軟在地,再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