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葉將菸蒂摁在菸灰缸。
“那就死唄,反正死亡對於這個世界而言又不是終點。”
應鱗:“……”
說得好有道理。
不過——
“我總覺得你不會不管。”
裴葉眼皮一抬,“誰給你的錯覺——以為我是碰到事就管的事兒媽?”
應鱗抬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溫吞道,“你給我捎了一副眼鏡。”
裴葉靠坐在旅店床頭默不作聲。
許久之後,她道,“愛作死的孩子,不吃教訓是不會真正聽話的。要狠狠打一頓,疼進肉裡,才曉得長記性。”
應鱗眼眸倏地閃過一絲猩紅又歸於平靜。
“如果不小心打得太重把人打死了怎麼辦?”
“我說了,我不是她們爹媽。我救她們是因為我品德高尚,不救她們我也問心無愧。”
應麟道,“你的意思是說……她們能活下來是運氣好,活不下來是命該如此?”
“她們罪不至死,但我也沒有義務必須去救。”裴葉嗤笑道,“看我心情如何唄。”
應鱗:“……”
這話很有道理。
儘管裴葉現在慢慢收斂自己的煞氣,但也不能改變煞氣曾經濃郁得令鬼窒息的事實。
擁有這樣的煞氣,不難想象她曾是怎樣的狠角色。
裴葉冷笑,“我手上的命債,那用千萬做基本單位的,我會在乎這麼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的命?”
她放了狠話,應鱗那邊的回應卻讓裴葉營造出來的威嚴氣氛蕩然無存。
他道,“你前世……是個男的呀?”
裴葉:“???”
應鱗噗嗤笑道,“這麼說來,打一炮的確是殺死數億生命。”
他怎麼可能相信裴葉手上有千萬作單位的命債?
華國封建末年,全國人口也才七千多萬人,這牛皮吹大發了!
“滾!!!”
裴葉氣得不再收斂煞氣,一下子就把應鱗逼退數米。
這就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