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陽的臉色,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他立刻陰沉著臉問道:“阿錦,是那封密信嗎?”
南宮錦臉色呆滯地看著手裡的密信,僵硬地點了點頭,道:“是……”
南宮陽頓時勃然大怒,“砰”地一聲,勐然一腳踹在了李貴的腦袋上,怒喝道:“來人!把這狗奴才拉出去,亂棍打死!”
李貴頓時身子一軟,如一灘爛泥般癱軟在了地上,嚇的渾身哆嗦,屎尿齊流,嘴裡竟連一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時,洛青舟突然拱手道:“陛下,臣聽說,李公公從小就跟著陛下,對陛下忠心耿耿,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臣以為,其中必有蹊蹺,還請陛下先饒他一命,問清楚原因再做處罰。”
此話一出,南宮火月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李貴頓時如蒙大赦,感激地看向他,正要開口哀求時,洛青舟又道:“太后,陛下,邊境的密信,關係到國之安危,可能與妖族有關。這位李公公故意隱藏密信,可能是要嫁禍於臣,也可能是另有目的,或許他與妖族有什麼勾結,又或者與其他人有什麼勾結。以臣之見,不如把他交到刑部,或者交到錦衣衛那裡,嚴刑拷打,把平時與他交好的一些太監,或者宮外的親戚都抓起來一起嚴刑拷打,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此話一出,李貴頓時一邊驚恐地哆嗦,一邊尖著嗓子憋出了聲音:“小……小雜種,你……你不得好……”
“砰!”
不待他說完,洛青舟已經一腳踢在了他的嘴巴上,直接把他踢的滿嘴鮮血,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這時,太后也臉色陰沉地開口道:“陛下,洛卿說的有理,暫時不能殺他,把他帶去好好審問。這李貴可是你身邊的人,若是真與什麼人有勾結,那就很可怕了。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絕不能大意!”
南宮陽微微低頭道:“孩兒聽母后的。”
隨即冷喝道:“來人,把這狗奴才先押下去!等今日的盛宴結束後,朕再著人好好審問!”
兩名侍衛立刻走了進來,直接把癱在地上的李貴給拖了出去。
地上拖出一條液體的痕跡,臭不可聞。
南宮火月直接轉身離開。
南宮陽也連忙過去扶著太后,道:“母后,我們先去祭天吧,時候差不多了。”
太后捂著鼻子,看著亭外的少年道:“洛卿,你也快去吧。今日之事,委屈你了,等盛會結束,本宮再讓泰王世子親自去給你賠禮道歉。”
南宮錦臉色難堪,沒有說話。
洛青舟連忙道:“不敢。”
隨即跟在眾人身後,出了御花園。
長孫婉兒放慢腳步,跟他走在一起,低聲道:“洛公子,你做的很對,即便你不開口,陛下也不可能真的殺李貴的。”
隨即又低聲問道:“洛公子,那首詩,應該是你做的吧?”
洛青舟道:“是我家夫人做的。”
長孫婉兒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那等有氣魄有靈魂的詩,怎麼可能是一名弱女子做出來的,當初第一次聽時,她就知道有古怪。
剛剛聽他念出來,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所謂的莫城第一才女,只怕背後站著一個天下第一才子吧?
就因為他是贅婿的身份,所以才只能委屈低調嗎?
這一刻,長孫婉兒對身旁的少年,不僅僅是敬佩,還多了一絲憐憫和可惜。
以他的才華,只要再出身好一點,只怕現在早已名滿天下了吧,哪裡還未委屈蟄伏,一直默默無聞到現在。
什麼江南幾大才子,什麼京都第一公子,那些才華在他的面前,都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