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方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微墨,你說的這些,真的都是青舟設計的?二哥怎麼覺得你說的這個姐夫,跟我想的那個人,不是同一個人呢?”
秦微墨笑道:“二哥,我之前就跟說了,姐夫其實很厲害的,你只是沒有見識到而已。”
秦川怔了怔,又問道:“那他又是從哪裡知道我們府中那個奸細是誰,又是如何知道有人要在今晚害我們的?”
秦微墨笑道:“秘密。二哥,微墨要為姐夫保密的,不能告訴你。”
秦川頓時一臉鬱悶:“微墨,我是你親二哥啊,你偷偷告訴二哥,二哥不告訴他。”
秦微墨依舊搖頭。
秦文政突然看著她道:“微墨,後來你作的那兩首詩詞,不會也是青舟提前給你準備的吧?”
秦微墨點頭道:“爹爹,你猜對了,就是姐夫提前給微墨準備的。”
車廂裡再次陷入了一陣沉默。
秦川突然又開口:“難道他能未卜先知?他怎麼知道那名侍女要讓你作什麼詩詞?”
秦微墨微微嘆了一口氣,看著他道:“二哥,姐夫的才華,恐怕你一輩子都想不到。姐夫猜到或許今晚會有人當場考我,其實也就是以防萬一,所以提前給我準備了……一百首詩詞。”
此話一出,車廂裡另外三人皆是瞠目結舌。
“一……百首……”
秦川嘴角抽搐了幾下,道:“微墨,他一下子能作那麼多首?還有,你竟然能夠全部背誦下來?”
秦微墨眸中露出了一抹溫柔和崇拜,柔聲道:“二哥,我剛剛已經說了,姐夫很厲害的。他給我作了一百首詩詞,內容風格涵蓋了各個方面,很多詩詞,其實我看一遍就記下來了。姐夫的……詩詞,其實很好記的……”
秦川抓著腦袋,不由得嘆道:“微墨,你真是天才。說實話,你今天唸的那幾首,你就算再在我耳邊念十遍,我可能連一首都記不下來。”
秦微墨笑道:“二哥,如果有人在你面前打一套拳法,我相信二哥不用三遍就能記下來,對嗎?”
秦川一聽拳法,目光一亮,頓時重新找回了自信:“那當然!不用三遍,很多拳法二哥一遍就能記住。”
秦微墨笑道:“就是個道理。姐夫說了,術業有專攻。二哥記不住詩詞,只是因為二哥的天賦和學習方向不在此而已。”
秦川一臉怪異地看著她:“微墨,二哥怎麼發現,你現在三句話不離姐夫,什麼話都能扯到你那姐夫身上?”
秦微墨挑眉笑道:“本來就是姐夫說的,姐夫滿腹學問,說的話都好有道理的。”
秦川頓時一臉落寞:“說實話,二哥有些傷心。妹妹最崇拜的,嘴裡提起的最多的,不應該是哥哥嗎?”
秦微墨掩嘴輕笑。
隨即,她突然感覺有些奇怪,轉過頭,看向旁邊道:“孃親,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呢?”
秦文政和秦川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平常就屬她話最多,現在幾人都在說話,她怎麼突然不吭聲了?
半晌後。
宋如月方喃喃地說了三個字出來:“好陰險……”
原來她才從剛剛自家閨女所說的那番計謀中回過神來。
秦微墨點頭附和:“嗯,宋家和成國府都好陰險的。”
宋如月白眼一翻,轉頭看著她道:“少給我裝糊塗,我說的可不是宋家那些人。”
秦微墨似笑非笑:“孃親,書上說,只有壞人才能用陰險二字。姐夫今晚的計謀,可是救了我們秦家上下,還順便帶走了與我們有仇的宋家上下。孃親說的陰險,不會是在說自己人吧?”
“哼!”
宋如月別過臉,神色複雜,嘴裡小聲嘀咕道:“我看總有一天,我們秦家上下,也都要被某個傢伙給連鍋帶灶全部給端走!”
秦微墨忍著笑,沒有再氣她。
馬車突然停下了下來。
外面傳來了周管家的聲音:“老爺,夫人,到了。”
不是到府邸了,而是到夜市了。
秦家父子先下了馬車,然後秦家母女相互攙扶著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