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陽仔細端詳,那人一身亮銀甲,劍眉沖天,眉眼之中,狂傲之氣非凡,信手一招,龍頭寶刀飛入手中來。
那人道:“柳青陽,此行就到這裡了。舒蘭城,你已去不得!”
柳青陽眉頭微皺,道:“你是何人?為何攔我?”
那人道:“西涼散修,傲雪狂刀!今日攔你,便是不想你去見那大先生!”
柳青陽笑道:“莫非你同那清水鎮有著仇怨?”
傲雪狂刀冷笑一聲,道:“這你無需操心,若是另尋取出,狂刀也是不會阻攔。”
柳青陽翻手喚出一柄木劍,道:“那便一戰!舒蘭城,柳青陽必須去得!”
傲雪狂刀寶刀出鞘,口中喝到:“寒江一炬!”
寶刀凝霜雪,帶寒塵,一縷冷火暴射而來,頃刻間,天寒地凍,四野一片霜花,端的是凍徹人骨髓,冷透人神魂。
柳青陽玄功再起,手中一抬木劍,喝到:“赤極而玄燁生輝!”
木劍翻轉,帶一絲劍芒疾射而出,甫入星光,剎那間,赤極而玄,宛若一束玄陽。那玄陽劍法之中,柳青陽已是能用出幾式。
赤炎、寒冰交匯,冷熱相互傾軋,天地間陡然爆震,龍頭寶刀——寒霜刃倒卷而回,柳青陽一柄木劍化為飛灰。
此一般交手,二者平分秋色,看似那傲雪狂刀佔了刀劍便宜,實則柳青陽亦是動用鬼母真力,化天地大勢為己用。
傲雪狂刀一人一刀,合身衝向柳青陽,竟欲近身接戰,此般最是兇險,稍有不慎,便是身消道隕,化為一團枯骨。
柳青陽冷哼一聲,手掐劍指,迎戰傲雪狂刀。
二人戰至一處,天地崩裂,豪光萬丈,四面火勁霜華迸射,戰中之人,險之又險,電光火石之間,便是數十次交手。
二人對拼一掌,向後翻騰,各有勝負。
柳青陽道:“你攔不下我,還是速速離去,我便當此事不曾發生。”
傲雪狂刀目光一凝,寒霜刃更濃三分寒氣,一身真元催動至極,旋即道:“柳青陽,想要從我這裡過了,只怕也還需要費得一番功夫。”
柳青陽嘆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便戰吧!”
正當二人對峙,那天空之上傳來一陣獸吼,一道人影從天際落下,那人金盔金甲,手執五龍長槍,鬚髮眉眼之間,霸氣凜凜,好一番皇者氣象。
傲雪狂刀冷眼觀瞧,道:“東明皇,你也要來插手此間事情嗎?”
東明皇一甩手中長槍,道:“傲雪狂刀,三宗之事,各有分說,既然已成定局,那三宗之戰,亦是不可避免。”
正說話間,一位鐵衣書生笑道:“不錯不錯,東明皇說的在理,三宗分流,早是事實。今日一戰不必避免,所以,也少不得我儒劍十三。”
那儒劍十三扭頭看向柳青陽,道:“我們之間,是那儒家事端,雖是三分而為,但是同你無關,你還是去找陳清水,不要插手我們。”
柳青陽遲疑片刻,點頭離開,繼續趕往那舒蘭城中。
傲雪狂刀眉頭一皺,道:“儒劍十三,你這是什麼意思?太上、太清想要聯手?”
儒劍十三微笑搖頭,道:“非也!非也!太上、太清、太玄,三宗分流不會改變,只是你和東明皇之間,恩怨非要說個明白,我們太清卻只是順其發展,不做阻礙。”
傲雪狂刀道:“那你此番讓那柳青陽走了,豈不知,已經插手了太玄之事?”
儒劍十三道:“那是他的因緣,同我無關,縱然我不在此,你又能同時敵得過東明皇和那柳青陽?”
傲雪狂刀眉頭一挑,道:“既然如此,那便來戰!且看我傲雪狂刀,一敗太上、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