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閃落,一位中年修士出現場中,淡淡道:“我是星河商會董貴軍,此次,你又要裁決什麼?”
依然是上次雲舟上做過裁決的董貴軍,元嬰修士。
“此次擂臺對方認為,替我上場之人,與他們無恩怨,不同意他
上場。”
葉青聞言,暗覺不妙,隱隱覺得哪裡不對。
“是的,這本是我們北寒宗與他之間的事!”北寒宗一名長老指著李天道,“與擂臺上這位道友無關,因此擂臺上這位道友不能替他打擂臺。”
“既然如此,我要求裁決我與北寒宗其他修士之間無恩怨,我與李俅有生死大仇,請求派李俅與我上擂臺對決。”雷少軒坦然道。
眾人聞言目瞪口呆,這樣也行?與死人對決。
場中轟然大笑,諷刺者有之,鬨笑著有之,攪局者有之……
“就是。既然人家與你沒有恩怨,你瞎擺什麼擂臺?”
“下來吧,欺軟怕硬,厚顏無恥,欺負人家一個練氣修士;下來吧,快讓死人上去!”天香旁邊的一名修士大叫。天香一旁笑吟吟,顯然此人是天香拉來的託。
“就是!你擺擂臺,結果人家上場了,你怕死了,你耍賴了,你退縮了……”
“……”
“你欲如何裁決?”董貴軍面色不善道。
雷少軒指著葉青,坦然道:“此人無故挑釁與我,上擂臺卻又藉口不與我的人對決,無故讓我損失了一塊極品雷靈石。為公平起見,要麼他打擂臺,要麼賠償我一塊極品雷靈石。”
北寒宗長老聞言臉色大變,左右為難起來。
繼續比,就算葉青能把李天擊敗,雷少軒還可以繼續懸賞徵召更強悍的修士,總不能北寒宗可以挑釁雷少軒,而不讓雷少軒挑釁北寒宗吧?如此一來,北寒宗不知道要死多少在擂臺上。
太一宗公開認定雷少軒不是其弟子,北寒宗以為雷少軒不過是一個人,如今只要有靈石,雷少軒身後將有無數強者。
不比,上哪裡去找一塊極品雷靈石?
“李俅已死,讓死人上場顯然無理!”北寒宗長老苦澀道,“我們接受對方上場之人。”
如今唯一的辦法是先應付第一場,剩下只能祈禱雷少軒沒有那麼多極品靈石。
要知道多數金丹修士都沒有極品靈石,雷少軒為一個練氣修士,就算有,估計也沒有多少。
“你看如何?”董貴軍看著雷少軒,提醒道,“他們無理在先,你可以選擇繼續擂臺比鬥或者取消擂臺。”董貴軍顯然偏袒雷少軒了。
雷少軒一眼看去,見李天自信地點點頭,心一狠,冷厲道:“擂臺繼續!你們要生死,那便給你們生死!”
董貴軍聞言點點頭,冷冷地看著北寒宗長老道:“哼!這次先饒過你們,再無故生事,北寒宗自己從雲舟上跳下去!”
一塊極品雷靈石,足夠讓金丹甚至元嬰修士出手了,很多人看著雷少軒眼熱起來。
修士的修行資源來之不易,都是靠探生死之境,或者攬宗門任務而來,無不是經歷生死搏殺,面對的都是不確定的生死環境。
比如死地、險地,比如兇獸毒蟲,比如陰謀詭計,甚至要面對更高階的修士欺凌。
相比這些,擂臺比鬥無疑是危險最小的,畢竟擂臺上,修為、環境都是固定的,至於說北寒宗因此要記恨自己,誰也不在意。
擂臺是最公平的爭鬥,死在擂臺誰也不能說什麼。
誰身後都有宗門,如果擂臺上殺人都要被追殺,那麼北寒宗便成為修士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