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幻彩寶珠做完這些牢房裝修之後,李炎從那神座上下來,身形一閃,已經走出了牢房門口,來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轉頭回望,就見牢房看上去還是和以前一樣樸素,邁步走進去,立刻又變成了那金碧輝煌的巍峨神殿。
頗有一種在毛坯房裡面開KTV的感覺,外面像是廢棄工地,裡面別有洞天。
這幻彩寶珠不愧是幻彩神君的本命神器,用起來就是方便。
完成了這些改造,也不過是用光了從怡春院吸來的奢靡之氣而已,這真實的虛幻,也是虛幻,消耗的並不多。
李炎當下坐回到那白骨神座之上,神念微動,已經再次回到了現世中的凡軀之上。
隨手用毛巾擦掉茶桌上的法陣,李炎起身伸了個懶腰,邁步向外面走去。
這原本一片奢靡之氣的怡春院,此時已經整個兒進入了賢者時間,給人的感覺彷彿連那些朱漆燈籠都失了顏色,起碼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了。
那前廳之中,琵琶聲和歌聲仍然在傳來,不過卻不再是原本的靡靡之音,而變得清越婉轉、激盪人心。
李炎隱隱甚至聽到有些公子哥兒被唱哭了,好像在當場立誓,要發奮讀書之類。
有趣。
這法陣還挺有意思,簡直是催人勵志發憤圖強的正能量好陣。
那奢靡之氣還不太夠,縣城裡好像還有三座青樓,怡春院級別最高獨具一格,有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杏花樓、芳華樓、春園樓號稱三大樓,就要簡單粗暴一些,正好趁著今晚都去逛逛。
李炎從貴賓通道出來,立刻向不遠處主街上的另一座青樓杏花樓走去。
怡春院之中,大祭酒羽翩然聽著眼前的探子婢女的話,凜然道:
“你是說,他離開怡春院之後,立刻去逛了杏花樓?”
得到婢女的肯定答覆後,羽翩然不由眉頭微蹙。
這羽化聖子原來是個浪蕩登徒子麼……難道他今天來到怡春院,並不是早就知曉了他們在這裡,而是誤打誤撞?
她隨後微微搖了搖頭。 無論這羽化聖子到底是不是浪蕩登徒子,他都必然為自己所掌控!
只是今晚她不知道怎麼了,心中略微有些傷感,卻又只想圖謀羽化聖教的大事,什麼彈琴唱曲,一概都不想幹,因此簡單敷衍了一會兒,就讓那些公子哥都散了。
她要修煉羽化術法!
……
一炷香後,原本一片歡樂的杏花樓之中陸續有賓客走出,全都是一臉賢者的模樣,有些更是連著扇了自己幾個大耳光,痛斥自己為什麼不去讀書學習,反而跑來尋花問柳。
李炎也夾雜在人群之中,走向了不遠處的芳華樓。
司天監靈官李大人來掃黃了!
這一夜,整個清河縣城的風氣都為之一正,很多夜生活的經濟活動驟然提前結束,風清氣朗。
……
狂風呼嘯,下雪了。
正是午夜,城西的街道上,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正在夜色中打著燈籠而行。
馬車之上,張凌心中惱怒不已。
不知道為什麼,他今晚突然變得有些提不起興致,甚至面對花魁翩翩姑娘的時候,也有些無感。
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虛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沉迷於此,明明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他這一晚連著換了三家青樓,不再去搞什麼清倌人的情調格調,直撲幾個相熟的窯姐,卻發現了一個令他更加恐懼的事情。
他竟然有些不能人事!
不光是生理上的,而是從心理上就本能的抗拒這件事。
吃了藥,也不行。
甚至那幾個窯姐,對他也是表面上逢迎,卻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敷衍和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