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路人此時紛紛避讓到街邊,不敢亂跑。
緊接著就見幾名武師騎馬在前,轟然衝出,後面則是四匹矯健的高頭大馬,馬上是四個身穿錦袍、腰佩兵刃的年輕男子,模樣雖然說不上俊俏,打扮卻足夠富貴。
一個路人低聲說道:
“原來是葦河四公子!難怪這麼大排場。”
旁邊有人詢問,這路人連忙解釋,說這葦子鎮以葦河得名,鎮上最有權勢的無非拳館、柴幫、魚檔、藥鋪、鐵匠鋪五大家。
這四人,就是拳館、柴幫、藥鋪、鐵匠鋪四家的年輕公子,拳館楊大勇、柴幫柳青枝、藥鋪高玉坤、鐵匠鋪白晃四人都是武藝高強又多情多金,號稱葦河四公子。
立刻有人問道:
“魚檔周家同樣勢力不小,怎麼不是葦河五公子?”
那路人嘿嘿一笑,低聲道:
“那魚檔周家,這一代只有一個女兒。”
高頭大馬上,手持一柄摺扇的柳青枝眼神中閃過一絲得色,向另外三人說道:
“楊大哥,高兄,白兄,我們既然商定了,那這次就各憑本事了,只看司天監的那位大人能不能賞臉,先說好,無論誰能入了司天監,都不可忘了往日情誼,否則可要被戳脊梁骨的。”
一襲月白長袍、儒生打扮的白晃哈哈一笑,說道:
“那是當然,倒是柳兄你,有家傳的柳門折枝術法,想必更受那位大人青睞,到時候入了司天監的門,可別忘了我們兄弟。”
柳青枝擺手笑道:
“哪裡哪裡,區區左道,怎麼也比不了楊大哥家的烈陽拳,楊大哥已經將烈陽拳修到了小成,氣血三重,幾拳就能將我的折枝術給轟散了,我聽說館主他老人家的烈陽拳已經突破到了大成,更不是我們柳家能比的。”
楊大勇微微搖頭:“武功如何能比得了術法,兄弟謬讚了。”
一旁的高玉坤眼睛一瞥,看到了不遠處站在拳館鋪子門口的李炎,當下輕笑道:
“楊大哥,那邊有個小子剛買了你家的拳譜,烈陽拳館果然人人嚮往。”
眾人轉頭看去,立刻看到了手中抓著烈陽拳譜的李炎。
此時的李炎身上滿是油灰,看起來灰頭土臉,手裡還拎著一個味道古怪的木桶,簡直就是個叫花子。
白晃眉頭一皺道:
“這種人也敢覬覦烈陽拳?雖說有教無類,這也實在有損烈陽拳的威名……”
楊大勇哈哈一笑,說道:
“無妨,有教無類,我們烈陽拳館的祖師當年也是花子出身。”
烈陽拳館每年賣出去的拳譜沒有一百本也有八十本,核心的烈陽心法卻絕不會示人,要是看看拳譜就能學會拳法,那這天下也沒有這麼多門派了。
高玉坤點點頭,岔開話題道:
“對了,各位莫忘了給那位司天監的大人準備禮物,前些日子有人在駝山見到了藥王參的蹤跡,我已經著鋪子裡的藥農夥計們去採了。”
“藥王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