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前,具體時間的話,形成的時間在死前五分鐘左右。”貝貝放下他的手,疑問道:“兇手為什麼要握住他的手腕?難道是死者在反抗?不對啊,兇手已經用了乙醚,這一點我昨晚就可以確定。”
“我現在有個疑問,這是一場激情殺人,還是預謀已久。”
胡來喃喃自語,把屍體從上到下都檢查了一遍,最終將目光放在了屍體的衣服上,“我們看見屍體的時候,他的鞋是不是穿在腳上的?”
“是的,同時在鞋後跟發現了踢踏的痕跡,應該是被兇手從背後抱住用乙醚迷昏的過程中掙扎留下的痕跡,從脖子和胸側發現的約束傷來看,兇手是一隻胳膊繞過他的身側控制住他,另一隻胳膊箍住他的脖子,並用沾有乙醚的手帕捂住死者口鼻,造成昏迷。”
胡來緩緩點頭,她邁開步子走到衣服旁邊,戴上手套開始翻起來,皮鞋已經被浴缸裡的水泡過,除了後跟的那一點痕跡,看不出別的東西。
“老大去哪兒了?”她忽然想起郭白來,轉身問貝貝。
“應該在樓下。”貝貝答道。
“我去找他。”胡來脫了手套,放在一邊,抬腿向法醫室門外走去。
郭白拎著一袋甜甜圈,右腳剛踩上第一個臺階,眼前就多了一雙小靴子,他抬起頭,彎彎眼眸微笑,舉起了手裡的牛皮紙袋,“我給你買了甜甜圈。”
“我從來都不吃甜甜圈。”胡來繞過他,徑直朝會議桌走去。
郭白木在原地,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這是……胡來?
他立刻跟了上去,把牛皮紙袋放在桌子上,和胡來一起站在了寫的密密麻麻,貼著照片的白板前。
胡來歪著腦袋,手裡拎著白板筆,若有所思地瞧著白板,“老大,這是仇殺還是情殺?”
“沒有仇殺的基本特徵,一般死相這樣的死者,如果是仇殺,不可能只是一刀封喉而已。”
“他的左手手腕上有被人握住的壓痕,那個人握的很用力,就像是……”胡來頓住,呆呆的看著郭白。
郭白忽然靈光一閃,他握住了胡來的左手腕,舉到胸前,“兇手在不捨,他捨不得死者,可又不得不殺死他,這樣他才會完全屬於他一個人。”
“我想你還需要一些證據。”胡來抽出手,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來,問道:“老大,三個人的修羅場,會不會有很大的副作用和破壞力?”
郭白忽然想起餘五,他搖頭,“我不太清楚。”
在那一頭的兩把椅子。擺放位置很奇怪,胡來一瞬間在腦海中模擬出了最可能的一種可能性,再結合自己這一身少女裝扮,篤定了郭白在勾引自己體內某個不省心的傢伙的想法。
她靠近郭白,伸出手掐了他一把,郭白倒吸一口冷氣,往回躲著。
“你幹嘛呀?”他捂著胳膊,齜牙咧嘴的。
“老大,作為一個人民警察,不能隨意誘拐少女知不知道?”
“不是,這哪兒對哪兒啊……胡來,來來?你上哪兒去啊?”郭白看著胡來的背影愈來愈遠,只能邁開步子追上去。
“來來,你剛才說的誘拐少女什麼意思啊?”他跟在她身邊,咧嘴笑著。
胡來瞥了他一眼,道:“有的時候我很脆弱,神志不清,可那並不代表老大你可以趁機做什麼。”
“來來,你能不能對我有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