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六十七章 十步殺一人
第六十七章十步殺一人
紅袖放下手中的酒杯,藉著夢喜做掩飾看向了沈妙歌:剛好沈妙歌也藉著堂弟做掩飾在看她——兩個人目光相對,都感覺眼下十分的好笑,忍不住一齊露出了笑意。
沈妙歌對紅袖輕輕搖了搖頭,又掃了一眼平南郡主的方向,暗示紅袖他不會去寫什麼詩;紅袖也點點頭,她知道他不怎麼會做詩,這個時候藏拙也未必是壞事兒。
雖然沈妙歌可以做出一首不怎麼樣的詩來,讓平南郡主認為他的才學不好從而生了退意:可是他也多多少少的讓兄弟們瞧輕了一些,現在倒是無所謂,可是日後他掌理沈府的時候呢?
紅袖和沈妙歌自然都明白平南郡主的心思,不過他們假作什麼也不知道。至於平南郡主有這樣的心計,他們並不奇怪;如果她的心計很簡單,他們會懷疑這位是不是真的郡主殿下了。
平南郡主已經笑著開口:“我們便以此時此景為題賦詩如何?”
眾人自然不會反對。
平南郡主看向沈家的姑娘們:“我們姐妹們也試著寫兩首如何?先由愚妹獻醜拋磚引玉吧。”後面的一句話說出來之後,沈家的姑娘們就是想不寫也不成了。
不過一會兒,便有人吟出了詩來,自有平南郡主早早安排好的人一旁錄下。
席中的眾人至少有一半兒沒有寫詩,所以沈妙歌和紅袖沒有賦詩倒也沒有太讓人注意;夢喜幾姐妹也勉強賦了兩首詩:不是她們姐妹無才,實在是眼下她們沒有要賦詩的心情。
眾人做完了詩之後又品評了一番,自然是首推平南郡主的詩。
依紅袖來看,平南郡主的詩雖然不能算是最好的,卻也算是不錯的了:就算不能為魁首,也要在前列。
平南郡主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沈妙歌和紅袖沒有寫詩,又出了題目和眾人即席吟詩做耍:在吟詩中沈家眾人慢慢的放開了,屋裡開始有了歡聲笑語。
如此大約做了有三四首之後,平南郡主忽然看向沈妙歌:“咦,表兄好似一首詩也沒有做呢?大家耍的正高興表兄不要掃興,也來做一首如何?”
沈妙歌起身拱手:“郡主見諒,臣實在是不長於此。”他身上是有蔭封的,所以他自稱為臣。
平南郡主卻笑道:“不過是玩罷了,我們又有哪個是長於詩詞文章的?說出去怕會被人笑呢,表兄何必太過自謙呢?”
沈妙歌抬頭定定的看了一眼平南郡主:“臣實在是不敢獻醜。”
平南郡主依然柔柔的笑著:“表兄實在是太過謙了;我們這樣的人家,有哪個人是不會做兩首詩詞的?好壞自然是不能論的,左不過就是我們閒來做耍的,表兄還是莫要推脫了,快快吟出來讓我們大家品評一番——好壞要大家來說才對。”
她自進沈府以來,做事從來沒有相強過任何人,行事也十分的守禮知道分寸;眼下的所為,卻與她平日的行徑有些不同;但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或是故意為之?紅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夢喜見此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測了,她不快的悄悄看向平南郡主:難道郡主不知道,如果她行事太過分的話,會被沈府送回德妃娘娘那裡嗎?
不過只依著眼下的事情,沈府是不會把她送回去的。
沈妙歌立定:“那——,臣恭敬不如從命了。”他對平南郡主說話,一直是以君臣之禮相見:表現出了十二分的生分。
平南郡主卻似不覺,聞言微笑著輕輕一揮手,身後已經有一個丫頭上前開啟手中的一個絹質條幅,上面有字:自然就是詩的題目了;郡主一直是早有準備的。
平南郡主看了一眼那條幅,好似是對沈妙歌解釋般的道:“這是我早就備下,準備著題詩時最後用此題評出最好的詩,那個東西便算做彩頭吧。”
隨著她的話,又一個丫頭上前,她手裡捧著一個硃紅的木質茶盤;揭去茶盤上的紅色大錦帕,上面擺放著一把扇子。
扇子自然沒有什麼稀奇的,只是那扇面上卻是早已經去世的書畫大家的真跡!好在沈家的家教良好,無人為此而有動容,也沒有人表示要為此爭個上下高低。
平南郡主笑道:“彩頭不過是為了玩得盡興,不值什麼的;現在我們便開始做詩吧。”
雖然沒有人為了那扇子定要爭個高下,不過有了彩頭,寫詩的人倒是興趣高了許多;平南郡主轉過頭來:“袖兒姑娘,一會兒能看到你的詩吧?”
紅袖起身剛想回話,那邊沈妙歌已經道:“郡主,就讓袖兒過來為我磨墨吧,我習慣邊寫邊想,不習慣一句一句吟出來,還請郡主見諒;一會兒我寫的詩,便算作是我們二人之作好了。”
他從來沒有見到紅袖寫詩作詞,倒是每日必見她舞棍弄棒,所以才出言為她解圍;雖然如此說便相當於承認紅袖不會寫詩,不過女子無才便是德,也算不得是紅袖的不足;何況他正好藉此,向平南郡主表明了他的心意。
平南郡主的神色如常,似乎並沒有在沈妙歌的話中聽出什麼來;她笑道:“好的。只是表兄的詩如果和他人不相上下時,表兄便要算作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