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多虧你了,一切過程宣溫都跟我說了。”
宣中春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滿臉真誠。
“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是主上自身無事,在下只是做了分內之事而已。”
易九霄沒有居功,他也不需要這份功勞。
“宋先生不必自謙,我一切都明白。只是誣陷我的人找不到,真是可氣!”
易九霄微微一笑,說道:“誣陷你的人很明顯,只是缺少證據而已,那名奸細便是突破口。”
“沒錯,那名奸細便是突破口,我剛從囚仙台出來,還沒來得及過問此事,我怕他會被滅口。”
宣中春突然間警覺起來,喊了一聲宣溫,守候在門外的宣溫便跑了進來。
“你去法部大牢打探一下,那名奸細現在關在哪裡?”
宣溫領命出了門,易九霄也準備告辭離去,宣中春卻留下了他。
“宋先生,之前所說的那件事,就是搜查周國使節的事,我想好去做了。既然管璧不仁,想置我於死地,我也不義了。”
易九霄一聽暗自高興,將準備離去的身形轉了回來,說:“主上英明,現今時機正好。”
一個多時辰後,宣溫回到了集賢館,帶回來的訊息是易國的奸細在法部大牢中自盡身亡。
法部的解釋是畏罪自殺,這條線索便被掐斷了。
周國駐陳國的使節叫馬無韁,築基後期修為。
此刻的他有點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因為二皇子和六公主突然消失了。
皇子和公主來到金州,是他一手安排在金海客棧居住的,而今在金海客棧卻不見影蹤。
這二皇子周雷並不是普通的金丹初期修士,哪怕是金丹中期都很難悄無聲息地滅了他,除非是金丹後期。
現在二皇子消失得無聲無息,估計是有金丹後期出手了。
金丹後期除了皇室長老,就只有太宰管璧和學士院院長宣中春等幾人了。
管璧嫌疑很大,他是唯一知道二皇子帶有育嬰丹,說不定就見財起意,對二皇子下了手。
為此,昨日他冒險去了下太宰府,試探性拜訪了管璧,看他那若無其事的樣子也難以斷定就是兇手。
另一個可能皇子和公主被宣中春滅了,宣中春一直反對與周國結盟,所以有出手的理由。
但是宣中春並不知道皇子和公主住在金海客棧,也不敢隨便在客棧內動手。
當然,馬無疆不敢去找宣中春試探,那樣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
馬無韁一時沒了主意,結盟之事他在金州停留了數月之久,都沒有結果。
現在皇子和公主也不見了,即便回到周國同樣是死路一條。
於是,他想到了逃,身為築基後期修士,去哪裡不能生存呢。
但是,一張羅網已經撒開,正等著他向網中撞去。
就在他剛到金州城南門口的時候,就被城守軍頭目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