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叫陸辰東,好難聽。”東東舉起早餐肉抗議,“東東要和麻麻姓!粑粑總是霸佔麻麻,我晚上才睡不著覺!粑粑真是太過分了!”
楚夕撲哧一聲,笑得眼角帶淚。
陸左煜板著俊臉,拿這個孩子沒有辦法,只得用眼神打壓,偏偏東東是個倔強性子,完全不把粑粑的眼神殺放在眼裡。
楚夕放下面包肉塊,和東東擊掌:“不愧是我兒子,勇於和惡勢力抗爭。”
東東昂首挺胸,小身板筆挺,看上去得意極了。
陸左煜盯著這兩人,心裡默默嘆口氣,等回了國,一定要好好給這小子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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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陸左煜的意料,他本以為,隨著國際商業大會的結束,莫白宇應該會想方設法留住楚夕。
但是,莫白宇看上去特別淡定。
認真處理國家大事,將全部的心思放在了政治上,彷彿把楚夕給拋到了腦後。
世界級別的國際商業大會,就在陸左煜的各種防備中,圓滿落幕。
陸左煜也不多逗留,直接安排了私人飛機,飛速將東東和楚夕帶走,堅決不願意在庫蘭國的土地逗留。
直到銀色機翼掠過蒼穹,飛上煙波浩渺、無邊無際的太平洋,陸左煜才稍微放下戒心。
楚夕倒是樂得自在,午餐時候,在餐桌上勸他:“沒準老莫早就對我死了心,我兒子都會打醬油了,他估計徹底放棄我了。”
話雖這麼說,但楚夕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陸左煜依然沒有放下戒心,整個私人飛機上,隨時監控防守,就怕莫白宇在飛機上動手腳。
他已經怕了,害怕楚夕再離開他身邊。沒有楚夕的日子,生命一片灰暗,好不容易楚夕回來,還有血脈相連的孩子,陸左煜感到幸福。
這樣的幸福抓緊在手心裡,握得緊緊的,卻也患得患失。
“粑粑,麻麻五年前為什麼要離開你呀?”正在扒飯的東東,忽然抬起小腦袋,天真地看著陸左煜。
楚夕擺擺手:“小孩子不懂,這是大人的事兒。”
陸左煜似乎心有餘悸,看著東東單純乾淨的小臉,薄唇淡淡上揚:“當年,你麻麻到處拈花惹草,把莫白宇這傢伙招惹上了。莫白宇綁架了她,我聯合國際刑警去救援...你麻麻為了保護你,這才逃到一個無人知道的小島。”
楚夕清清嗓子,解釋說:“這不叫逃,這叫明哲保身。”
東東似懂非懂點頭,大眼睛一閃而逝的瞭然,他扭頭問楚夕:“麻麻,是不是因為東東當了拖油瓶,所以你才離開粑粑的呀?”
“胡說什麼,你才不是拖油瓶。”楚夕笑了笑,“多吃點,快點長大。長大了才能搶走你爸的家產。”
東東堅定地點點頭,抱著肥美的早餐肉啃。心裡卻在想,麻麻的身手本領,特別強大。然而強大的麻麻,卻為了保護自己,不得不藏在一個小島上度過五年。
東東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沒用,造成了父母的離別。如果自己能強大一點,也許就沒有壞人敢隨意靠近他的家庭了。
他,也想強大。